清早的男人本来就敏感。
被她这样蹭着，哪受得了？
他低哑喊了一声，“苏颜颜？”
“嗯？”苏颜颜闭着眼咂了咂嘴，仰起白皙的小脸，在他脖子上呵了一口气。
桑漠寒的心像是被撞了一下。
所以这是邀请？
桑漠寒眯起眼睛，哪有不要的道理？俯过身就将她吻住了。
苏颜颜感觉自己被一个重物压住，接着唇就被吻住了，很快不能呼吸……
她嘤咛了一声，睁开眼。
头顶是桑漠寒俊美的脸，黑色睡袍松松垮垮的，露出轮廓分明的腹肌，深目望着她。
苏颜颜吓到了，“……桑漠寒？你干什么？”
他把她压着，居高临下望她，“不是你邀请我的么？”
“我怎么邀请你了？”
“你往我脖子上吹气了。”桑漠寒目光热烫。
苏颜颜瞪眼，“那哪能算是邀请？我只是在呼吸吧？”
呼吸么？
桑漠寒想了下，还真有可能。
不过都这样了，他决定继续下去，抓住苏颜颜两只纤细的手腕，压在头顶，沉声道：“就现在吧。”
“什么就现在？”苏颜颜还很懵。
“昨晚不是说下次么，现在就是下次。”桑漠寒望着她，被子下的反应透过布料传给了苏颜颜，“我有感觉了。”
苏颜颜又羞又恼，“我刚睡醒。”
“刚睡醒不是更好？一天中最精神的状态。”
那是他精神！
苏颜颜简直想骂娘。
“我早上不要。”她扭开了头。
“苏颜颜，你没发现自己，总是说话不算数么？”桑漠寒哼了一声，有些不满了。
这是实话。
苏颜颜无法辩驳。
桑漠寒干脆把她拉过来，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别拖了，就现在吧，第一次是有点困难，之后就好了。”
苏颜颜有点不情愿，可这事拖了很久了，她也不好意思总骗他，不然显得她这个人很不靠谱。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桑漠寒已经扳过她的脸吻住。
炙热的唇贴过来，很快席卷了她的呼吸。
苏颜颜睫毛有些发颤，想推开他，又忍住了，她觉得就这样吧，别再拉锯战了，进行下去，这人情就算还他了。
她闭着眼忍受。
但桑漠寒不满意她这个反应，抬手碾住她的唇瓣，哑声问：“颜颜，你在想什么？”
她睁眼，大脑一片空白，诚实道：“什么都没想？”
“投入一些可以吗？”桑漠寒深目望着她。
苏颜颜像是被他的眼眸烫到了，又或者是她也被桑漠寒引诱了，竟然不自觉仰起头，亲了他的唇一下。
桑漠寒的目光中忽地迸溅出难以解读的情绪，深得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吞掉。
然后，她再一次被吻住了。
彼此呼吸灼热。
苏颜颜的心口起伏得厉害，想说话，又被他吻得晕头转向。
他的吻往被子里延伸下去，到了她的锁骨，腰肢，手也没有闲着，去褪她的底裤。
苏颜颜心头一震，还是有些慌，去按他的手，“桑漠寒……”
“放松一点。”桑漠寒知道她紧张，她的身子绷得很紧。
他又来吻她的唇，哑声在她耳边呢喃，吻她的耳朵，“别紧张，接受了就好了，乖……”
她只好慢慢地放松自己。
躺在枕头上，被桑漠寒问道全身发软。
她以为她可以接受了。
可当桑漠寒压到她身上时，她的睫毛还是颤了颤，脱口而出就想拒绝，“桑漠寒……”
“听话，颜颜。”桑漠寒已经燥热得不行，停不下来了，薄唇贴上她的红唇，勾住她柔软的舌尖深吻。
他很会吻。
以前，就是他教苏颜颜接吻的。
在他之前，她没跟顾沉亲过，因为顾沉每次亲她，她都觉得难以忍受。
后来桑漠寒亲她，他高超的技巧让她心头悸动，由此，她知道她爱上了桑漠寒。
现在，桑漠寒吻着她，她发现她的心又开始悸动了。
原来，她还是爱着他是么？
苏颜颜被他吻得眼神迷乱，像是溺在水中，浑身的神经都变得格外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