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明朗把营养早餐放到桌上，“感觉如何？”
顾明烟：“快疼死了。”
厉明朗在旁边的椅子里坐下，有些歉意，“会有最好的医生替你调理身体，一定不会让你落下病根。”
顾明烟淡淡的说：“伤疤能好，受到伤害时的痛苦不会减少。二哥，我求你件事。”
“你说。”
“我要秦瑶的资料，资料包括她父母，兄弟，朋友，敌人，还有她的喜好等等，总之越详细越好。”
厉明朗一愣：“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关于秦瑶这个人，你在网上就能查到，她是个高调的，什么都喜欢往网上放。”
顾明烟摇头：“网上能查到的只是她放出来的表面东西，我要了解透彻这个人。”
厉明朗眉头拧起来：“顾明烟，你要做什么？”
顾明烟笑了下，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望着他，“秦家很厉害是不是？放心，我不会给厉家惹麻烦的，但秦瑶把我弄成这样，我也要想办法为自己讨回公道不是，不然这个医院我不是白进了吗？”
听听，这话说的多得体啊，但厉明朗听了，怎么就那么不爽呢。
好像她被欺负了，只能被白欺负，不会有人给她撑腰一样。
秦家是不好的罪，但也是秦瑶的父亲不好得罪，收拾她一个秦瑶还是绰绰有余的。
厉明朗是商人，商人最计较利益得失，顾明烟出事后，他第一想法就是和秦家正面硬刚后，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任何一个商人，得知一个项目投入过多的成本后会得不偿失，都会重新考虑，这个项目值不值花钱去投入时间精力金钱。
这是他从商多年，惯有的思维。
昨天晚上他也是这样想的，和秦家撕破脸，有点得不偿失。
但现在看着虚弱的顾明烟说‘不会给厉家惹麻烦’，厉明朗心里瞬间就不是滋味了。
去他妈的。
什么得不偿失不得不偿失，她秦瑶做了这种畜牲事，还想全身而退？
那他这么多年，不是白混了？
厉明朗心里有了想法，对顾明烟说：“你一个啥也不是小丫头想让秦瑶付出代价是不可能的，讨回公道的事有高个子的人去做，你什么也别想了，安心休息，养好身体要紧。”
顾明烟疑惑：“你要做什么？别冲动啊，秦瑶背后有秦家支撑，对她动手不就是打秦家的脸？”
顾明烟上辈子在京城待过两年，知道秦家，卫家，夏家，都是数一数二的世家，这些家族势力盘根错节，搞不好就会惹祸上身。
她并不希望厉明朗因为她而损失什么。
她自己的仇，可以自己报。
厉明朗反而好笑起来：“不是你说要讨回公道的吗？怎么现在还担心起来了。放心，我们商人手段温和，做不出那些血腥的事，最多让她脱层皮，以后不敢在惹你。”
顾明烟还要说什么，厉明朗手一抬，打断她，“这件事别说了。昨晚你睡的好吗？”
顾明烟表情立刻变的古怪起来。
“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把厉云铮留下来照顾我？”
“我怎么可能让他留下来，护工我都给你找好了，我走的时候，他也跟着我走了的。”
顾明烟一听，头更加晕了：“我今天醒来时，他睡在我身边……”
“W？混账小子竟然跟我玩阳奉阴违这一招！他知道你是个女的了？”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他没问过我。”
厉明朗沉吟片刻：“等他回来，我试试。”
等到厉云铮回来，厉明朗不动声色，试探的问：“老三，昨晚是你送明烟来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