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会儿就带浅浅过来,爷可别忘了银票的事。”
“嗯。”温泽海应了一声,表情僵硬地转身往花厅走去。
转过身后,温泽海的脸色是说不出的难看。
他原本把瞿氏叫到这边来,是为了从瞿家那里狠捞一笔的,没成想,好处和东西没捞到,竟是还要忍痛支出一大笔银子。
他就那么点俸禄,油水也很有限,又为了那颗给妙雪买的东珠花费了大一笔银两,如今再支出这一笔满月宴的开销,身上的银钱恐怕只够吃两顿酒了。
不过郁闷之后,温泽海的心情很快又转好了。
瞿氏就是一棵摇钱树,等过了满月宴,他再到她面前提起手头不宽裕的事,瞿氏必然会拿出一大笔钱的。
因为以前也都是这样,只要他说手头银钱不够,需要用钱,瞿氏就会立刻送一大笔银钱到他手上。
现在虽说支出了满月宴这笔钱,但事后瞿氏肯定会给他更多。
所以这笔买卖,稳赚不赔。
而且仔细想想,瞿氏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今日的确人多眼杂,万一哪个不长眼的要是说了今日满月宴他这个当爹的没出一文钱,他温千户的面子往哪儿搁?
想到这,温泽海也没耽搁,叫了账房的人就去他书房拿银票。
银票很快就到了瞿氏的手里,她冷笑道:“看来他是想通了,才会给银票这么利落。”
温浅浅搂着瞿氏的脖子说:【渣爹是觉得今日他出了钱,明日娘亲会返还给他更多,所以才给钱如此爽快。】
瞿氏嘲讽地说:“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只可惜,他这次的算盘算是打空了。”
就在这时,银杏进门汇报。
“姑娘,花厅那边的人来传话,说是有贵客到了,让您速去花厅迎接。”
温浅浅搂紧瞿氏的脖子,用心声提前告知她:【是太子他们来了,还有那个讨厌的家伙也来了。】
“讨厌的家伙?”
瞿氏迟疑一瞬,试探着问:“是二殿下吗?”
【就是他!我讨厌他!】
瞿氏更加不解。
“上回你就说讨厌二殿下,还差点不肯为二殿下医治,究竟是何原因?若他……是个不好的,那娘日后便跟你外祖父一起,拒了跟二殿下的来往。”
【倒、倒也不是因为他是个不好的。】
“那究竟是为何呢?”瞿氏一边往花厅去,一边耐心地轻声问。
她很好奇,奶团子为何见了二皇子李妄,就一副猫见了老鼠的模样。
温浅浅不想透露太多前世的事,但瞿氏又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她急得憋红了脸。
【哎呀……娘亲,你就别问了,反正跟这一世的事情无关。是前世……我跟他有恩怨。】
瞿氏轻轻松了口气。
“原是如此,我还以为二殿下也是那种过河拆桥之人。”
【他倒不会过河拆桥,因为他没有前世的记忆……总之,娘你就别管我了,该出手时我会出手的。】
瞿氏听笑了,说:“都听你的。”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