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要加钱,关公却把手链解了下来:“最近手头紧,这条金手链,买的时候花了三万八。今日压给社团账房,预支1万,过段时间我再来赎……”
“哼!我拜托伱,快点收起来吧!
叔公辈当行头,给小的添抚恤金?
这种事被沙皮家里人知道,人家敢收啊?”er哥大怒,抄起金手链,当场就砸到关公的头上。
他扭头看向揸数大爷:“一共添3万,关公那份,我替他出。”
架势堂掌数大爷正秋,推了一下金边眼镜,点头答应下来:“好的,阿公。”
“谢了,阿公,等我手头宽裕,立即还你。”关公惦着脸戴回手链,对er哥露出一个很虚假的笑容。
er哥很厌烦挥了挥手:“不用了,你少给我惹麻烦就行了。”
忌廉看都不看关公一眼,起身对着er哥微微欠身:“阿公,您有心了,我替沙皮一家,向您说声谢谢。”
“自家弟兄,不用这样,何况当初我提议试探蒋老鬼。
大家投反对票居多,是我身为龙头一意孤行,沙皮仔的死,我有一份责任在内。”
看到er哥主动揽责,众人大惊,有感龙头做人敞亮的同时,纷纷开口宽慰他。
忌廉也跟着附和了两句,内心却很不以为然。
在他看来,就架势堂的底蕴,目前占有的地盘,已经吃得很撑了。
打下西贡鱼市,确实让社团多出一条散粉的渠道。
甚至按照er哥的想法,可以同东星尝试接触,用低于洪兴看场、运输的费用,与东星合作走粉。
因为洪兴仗着前些年扶持东星,两家社团合伙的生意里面,洪兴话事权大,占的分成比例也高。
东星龙头骆驼,不止一次找蒋震讲数,可是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随着金钱帝国崩塌,四大探长成为过去式。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东星、洪兴迟早翻脸。
这次,督府准备把蒋震逐出港岛。
er哥认为,架势堂联合东星的时机到了!
先打一个湾仔鱼市彰显一下实力,结果开心没几天,鱼市就被洪兴收回,而且搭上沙皮这个红棍。
龙头是任何一家社团的面子。
面子很关键,不能落上一点灰尘。
er哥被众人劝了两句,他顺其自然,终结掉沙皮这件事的处置方案。
打开一个美国飞碟打火机,er哥缓缓点上雪茄:“洪兴自称,沙皮仔是被他们的草鞋靓坤怼冧的。
可我从关公口中,听到另外一个版本。
这一次,沙皮仔,差一点就做掉靓坤。
可在关键时刻,他被关公手下一个马仔背刺,这才糗在靓坤手里的。
证据,就是沙皮仔尸体上的刀伤,来自同一把刀。
而那把刀,是关公送给他马仔的。”
“没错!这个才是事实!
靓坤那点料,他哪够沙皮仔打啊?
忌廉,对唔住。那个靓,我刚收入门的。
我没想到,他居然是洪兴那边的针。我信错了人,连累沙皮仔扑街。”
关公越说越激动,他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义愤填膺站了起来:“这件事,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我的靓仔有问题,我自己清理门户!
在场谁都别想拦我,否则,以后兄弟没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