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以“生病”为由,逃避了政事上的苦恼与责任,静享这片刻的安逸。
而且,他也希望时局越乱越好,最好是天下彻底大乱,曹操等一众武将最好全部战死。
这样,他才有机会接触兵权。
自从上次之后,他明白了,仅靠那两千死士,别说撼动曹操了,就连玄甲军都撼动不了。
手指沾着酒水,在桌子画着什么。
犹如是一个棋局,而他则是在精细的布局。
渴望在合适的时候一举成名。
耳畔的琴音若隐若现,他悠然自得地端起酒杯便饮了一杯。
即使外面的风声鹤唳,暗潮涌动,他关上大门过自己的小日子也是很滋润的。
他信奉“隐忍”的哲学,认为只有在合适的时候,才应出手搏杀
而这时,门房前来通报,先是在司马师耳边小声的嘀咕着什么。
只见司马师脸色突然一变,司马懿看着这一幕,不悦地道:“这么大的人了,毛毛躁躁的,慌什么!天塌不了!”
司马师却是没有解释,只是赶忙来到司马懿身边,看着他有些惶恐地说道:“父亲,内侍张让来了。”
“哐当”
酒杯落地,司马懿目光瞬间呆滞。
司马昭连忙呼喊下人,将摆放的酒菜全部撤了下去,仅仅是几个呼吸间,整个堂内变得针落可闻。
“父亲,张让还在外面等着,这....不可怠慢啊。”
司马师在一旁小声的提醒道。
司马懿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抬头,左右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儿子。
“你们都大了,该替为父办事了...昭儿,你去请张长侍进来吧。”
说罢,司马懿顺势侧躺在了一旁的木床上,口中还发出哎呀的叫声。
司马昭和司马师无奈的对视了一眼。
最终还是出门去迎接张让了。
张让虽然是个太监,可他是皇帝身边的太监。
老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
更别说还是皇帝身边了。
张让身穿华丽的官服,面色阴沉地步入司马懿府邸,身旁站着门房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但张让眼中的怒火无形中冲淡了这份温婉的氛围。
他随意扫视着院内的场景,心中对司马懿的悠然自得愈加不满。
今日他前来,是奉旨传达皇命,但司马懿对待政事的态度让他不得不懊恼,这难道是藐视天恩?
好大的胆子!
就在他忍不住发飙时,司马昭和司马师两人,脸上带着谄媚笑容走了出来。
“司马公何在?”张让冷冷地问道,语气中透着压抑的愤怒。
陛下对司马家的态度,决定了张让对他们的态度。
所以,他自然不会给好脸色。
但他仍需在表面上保持一份体面,言辞之间只能稍稍试探。
“张公公可有所急需?”
“张公公勿怪,家父偶感风寒,服了药刚刚睡下,怠慢了公公还请勿怪。”
司马师和司马昭一前一后的连忙说道。
“陛下有旨!”
张让已经没有耐心了,脸色阴沉的说道。
“带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