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柳时衣有些吃惊。
萧时却是眯起双眼,心中默念她的名字。
温善行,温善行......
“她是麒麟阁的少阁主,温善言?”
“是,没想到她这么厉害的人,竟被你们打成这样。”
温善行表情没说么变化,像在讨论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
“……”柳时衣跟萧时对视了一眼,感觉温善行面对自己亲姐姐如此重的伤势,毫不在乎的态度有点奇怪。
柳时衣清了清嗓子,试探地问道:“你跟你姐姐,关系不太好啊?”
温善行笑了出来:“曾经我不愿意杀人炼俑,她便把我四肢折断在树上吊了三天三夜,如果说我跟她只有一种关系——”
温善行停顿片刻,冷笑出声:“那便是仇人。”
柳时衣认得出她眼中的恨意,那不似作伪。她犹豫片刻,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刀。
这个温善行似乎并没有认出月见刀,对她们也没有恶意,似乎反倒可以趁机套套她的话。
天色已沉,宇凌他们一群人早已死透,问温善行,她竟也对他们的身份一无所知。只说自己本想逃出温善言的掌控,却在路上遇见了他们。
萧时盯着地上双目圆睁的宇凌,查看了下他的手掌。
不是麒麟阁的人,那很有可能,他们就是凌霄盟余孽。但为何他们又和无命那群刀枪不入的人截然不同?
无数谜团在萧时的脑海中旋转,一时之间他竟找不到头绪。
为何这些人会齐聚密林,是为了他,还是为了什么?萧时突然想到一个人,他转头看向魄风——
“那日跟你一起回来的男人不见了,前日晚上想对柳时衣下手的人,应该就是他。”
“什么?”
萧时点头,还在皱眉沉思时,温善行听到他们的话,随口搭了一句话:“你的那个男人,怕是已经死了。昨夜我便探到有个人想出林子,却被困在人俑阵里了。”
殷裕立刻开口解释:“她可以通过遍布密林的木人俑,掌握整个密林中所有人的行踪下落。”
所以也不是那个男人搞的鬼,应当就是个单纯看上月见刀的亡命之徒。
萧时排除了一个答案,但心头又浮现出另一个疑问——这麒麟阁少阁主的妹妹,为何会掌握木人俑的阵法?他可从来没听说过麒麟阁有这种邪术。
魄风快人快语,直接问了。温善行看起来还是波澜不惊,说的话却让人心惊胆战:“大概七八年前吧,我姐从西边搞来了一本专门拿人做阵法的秘籍。那时候她看我不顺眼,觉得我胆子小不敢杀生,就逼着我学,不学就打,打到我愿意杀人为止。”
殷裕脸皱成一团:“你姐也算是也是名门正派,怎么做这种勾当?”
温善行不屑地哧了一声:“什么名门正派,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关上门来,都活得不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