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姜凤霞对不住萧望峰，对不住萧宇浩和萧雨馨，就没有对不住她姜婷婷的地方。
姜凤霞想起自己在医院住着，给姜婷婷打电话，打了十个，她只接一个，接了之后没说两句就给挂了。
话里话外就说她不是她妈，也不是她什么人，只是她姑而已。
她对她没义务，让她不要想着奶过她就缠上她。
让她找她亲生的两个孩子去。
姜凤霞再看这个孩子的脸，只觉得寒心。
她狠心推了姜婷婷一下，也把她推得一个趔趄。
姜婷婷愣了片刻之后就尖叫了起来，“你推我，你推我干啥？”
姜凤霞双手叉腰，“我推你咋了？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你吃什么鸡翅，你吃鸡翅不会上你自己家去，你上我家来干啥？”
姜婷婷被姜凤霞的态度给弄懵了。
从她有记忆开始就知道二姑对她最好。
她不敢置信地盯着姜凤霞看了好一会儿，“你，你会后悔的，你以后别想我给你养老！”
说完，扭头气呼呼地跑了。
姜凤霞被这熊孩子给气笑了。
同时，她的心更凉了。
看吧，姜婷婷，这个从小她捧在手心里的侄女一直是一个白眼狼，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谁生的，不管是谁养的她，她都是她自己父母的好闺女，而不是她姜凤霞什么人。
她是指望不上的。
她愤怒地指着她地背影骂道：“我指望你？我指望过你吗？我真是后悔，是我姜凤霞瞎了眼，我自己有儿有女的，我指望你？”
“我呸！”
“以后你别上我家来！”
姜凤霞看到姜婷婷已经跑远了，但是太气人了，她忍不住道：“我能指望得上你，我还不如指望我自己！”
“白眼狼！”
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姜凤霞犹觉得骂得还不够。
为着上辈子的自己，她愣是在家门口骂了姜婷婷十多分钟。
弄得屋里的兄妹两人面面相觑。
半晌，萧宇浩才道：“她这是开窍了？知道姜婷婷是个白眼狼了？”
萧雨馨的神色也有些复杂，却不置一词。
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说，那个女的是不是意识到姜婷婷靠不住，所以才会这样，你说她是不是想让我们给她养老啊？”
萧宇浩一愣，“谁给她养老啊？”
但他很快又想到，他们是她亲生的，就算她对他们不好，他们以后也要给她养老的。
萧宇浩心里不得劲，气呼呼的。
“除非她现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不给姜家送钱送东西，不惹咱爸生气……”
萧雨馨瞥了他一眼，沉默。
姜凤霞在屋外骂着骂着就哭了起来。这个点正好家家户户都回家做饭来了，她在楼道上闹出那么大动静，很难不引起邻居的注意。
这个年代邻里之间的关系不像后世，远亲不如近邻。
但因为她在家的做派，两个孩子跟她不亲，稍微知道点内情的都不爱跟她打交道。
无他，她这人拎不清，脑残。
跟脑残有什么可来往的。
或许是姜凤霞骂得实在伤心，住隔壁一老太太忍不住道：“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