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乙家里很有钱,他爹爹好似是万灵帝国下属一个国度的国主呢.我们走到哪儿,都是他给钱,嘿嘿。”
随着阿庭的描述,宋成对西方的了解也再增加。
他知道了雷云洲往西,穿过阴云障居然是另一片新天地。
在那儿还有个叫万灵帝国的大国家。
万灵帝国这个国家还有许多附属的小国。
万灵帝国那边有武者,还有祈灵师,有没有世家倒是不知道。
祈灵师掌握着祈灵术,可以在万灵帝国周边地界使用。
万灵帝国在和一个叫熔火帝国的国家交战。
至于为何不来大商,大抵是因为阴云瘴很难度过,且时间漫长,双方天然有着“地域绝缘”。
除此之外,万灵国的东边和大商的西边接壤,可偏偏这两边都是两国最偏僻的地方.自然没人管了。
可阴云瘴是什么?
宋成也不清楚,他心底有冒出个念头————也许,阴云瘴就是混沌路途的最初原型。
不过,这个念头完全无从考证。
转眼,便到了寒冬。
今年冬,北地鬼潮再度南下,鬼仆们已经彻底占据了北方,任何人行走那处,怕是走不了几步路,就会遇到奇形怪状的鬼仆。
而鬼仆继续南下,在酒曲府处与人类形成了对峙。
但如今,以“玄武帝君”为信仰的大商皇朝强大无比,酒曲府更是有着一名圣童亲自驻守。
大多时候,武者们就能解决鬼仆,而若是遇到巨大危机,圣童就会开坛祷告,请帝君至人间除魔。
宋成会应邀而至,附身圣童,将鬼仆们清理掉一大块儿。
又也许是因为运河的缘故,这些鬼仆的实力迟迟被压在了形境、气境,而鲜有达到伪玄的
此时,宋王府里,热火朝天,丝毫没有从前在汉平府安府时的清冷感。
宋安娶的那九位妻子,乃是九个大势力家的.
其中有五个乃是势力首领的女儿,其余四位也都是关系网复杂无比的。
如今,这九位都腆着大肚子。
那九大势力自是借着“关照后辈”的名义,一车一车的东西往宋府送,势力首领也借机入府拜访宋王。
小玉儿其实也一样,她大着肚子,怀着宋成的第三个孩子,体会着母亲的感觉,每日幸福满满
相比于小玉儿的幸福,宋成更多的是担心。
若说阿庭是他因“人皮鬼,淹死鬼”而诞生的孩子。
那么,这第三个孩子则是他因“大暗黑天,鬼发,烧死鬼,鬼手,白骨鬼,鬼坟,剑鬼,吊死鬼”而诞生的孩子了。
这孩子,会是什么孩子?
然而,他也只是担心,而非害怕。
因为无论诞下什么样的孩子,他都会喜欢。
飞雪弥漫,遮蔽人眼。
远处屋舍隐有刀光弹起,破空成形,化作虚影,那是英儿练出了虚影。专注于修炼的英儿,又身在福源极深的宋王府,自是一众人修炼速度最快的。
玲儿则如往常般,在屋檐挂上了风铃,她挺满意现在生活的,纵然无法修炼,纵然寿元仅有百年,但偶尔行使通房丫鬟的义务陪姑爷一晚,也已足够。
被擦得冰亮的铃铛,在风雪里发出清脆声音,糅杂在风里,好似遥远传来的缥缈的歌声。
奢华的椒墙后,炭炉摆放,赤熊熊暖火的火苗如分叉的蛇舌,舔舐暖香,又渐散出。其间,不时有笑声传出,宋安的九位娘子正和她们的三娘谈着笑着。
而在宋成进入后,那九位娘子才急忙起身,恭敬着口诵“公公”,又好奇看着公公那张完全如少年般的不老脸庞,然后行礼,离去。
宋成则是坐到依然笑着得小玉儿旁边,轻抚着她的肚皮,感受着她腹中的变化。
一应丹药其实早就备好了,防的就是小玉儿再出现之前安大小姐的情况。
小玉儿抿着唇,笑得露出两个小酒窝,然后依偎在自家男人怀里,默然无言,同听风铃大雪,许久才找话儿般地说出句:“还记得之前阿庭在雪地里画画,小安在雪地里跑,灵雪像个跟屁虫跟在后面的样子呢”
宋成眼前顿时闪过画面,他这才想起他好像已经快做爷爷了。
下午时分。
御厨奉摄政王之命,抬了江南供奉的“八宝冷香牛”来到安府,然后忙了一整个下午,以其为主菜烹饪出了一桌美食.
宋王府摆了一张大桌子,宋成坐在主座,其下妻子,儿媳们又是坐了一大桌。
饭后,儿媳们说最近皇都流行“叶子戏”,小玉儿,安大小姐和童娘子都无聊,于是乎,这三位婆婆也跟着儿媳们一起打叶子戏去了。
时至亥初,宋王府的女人们正要散去,忽的传来惊呼。
那惊呼很快如浪潮般传来,散入风雪。
“不好了,三夫人流血啦!”
“快快快,热水!”
宋成冲来时,一看苏凝玉,才发现后者满脸煞白,气若游丝,再一摸手,几如冰块。
童娘子本身就是神医,她匆忙指挥着,然后在大半个晚上的忙碌后,苏凝玉才躺下了。
安大小姐坐在塌前,握着苏凝玉的手,轻声道:“没事的,苏姐,之前我怀阿庭也是这样呢。都会没事的。”
苏凝玉苦笑道:“不一样的,晨鱼当时境界只是力境,而我却是渡劫成功的。这冷气能让我都如此疼痛我都不知道肚子里怀的是什么小魔王了。”
安大小姐笑道:“那正好哩,和阿庭姐姐有个伴儿,比一比,哪个更怪。”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慢慢的,苏凝玉放松下来,入了睡。
安晨鱼从屋舍走出,门外屋檐下,灯笼摇曳,白雪乱舞,玄袍的宋王正负手立着。
安晨鱼走到他身侧,道了句:“苏姐没事的,相公不必担心。”
宋成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又道:“阿庭那边你也放心,她那边挺好的,好到.她还和伙伴们一起号称‘浩然五侠’.专门行侠仗义,打抱不平.”
“浩浩然五侠?”
安晨鱼愕然半晌,然后眉眼舒展,似笑,似叹,又似释怀般道,“她开心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