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澋失笑,“大概率是可以的。”但是,他们基本都是内战,还真没有一致对外的时候呢。
他们这次走的没有太久,时澋的房间的就在主楼的后面那栋楼,算是离得最近的,这里是大房的住所,时澋小时候住的地方,而旁边的那一栋是二房的住所,也就是庄玉兰一家住的地方,再远的就是旁支了,但是多少还有些血缘关系,不像外面的那些只剩个姓氏。
时澋的父母不在了,而时澋平常又不回来,所以异常的安静,只是一切都一尘不染,明显是有人经常打扫。
“段以辰是不是永远停留在了小时候?”裴菲出声问道,她只是有些好奇,他的一举一动都不像是一个二十多的少年该有的样子,更像是一个孩子。
时澋眼神复杂,点头,“他现在的智商只有八岁,而我占一部分责任。”
多的他并没有再说,裴菲也没有再问,不过也明白了为什么他对段以辰是那样的态度。
次日,裴菲明白了时澋所说的人多,看着面前这些人,她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还是收回昨天那句打群架能给别人干趴下的话比较好,这群老头要想打赢架怕不是只能讹别人,一个个看着一碰就碎,脆皮的很。
里面最年轻的也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裴菲觉得他们他们特别像是给孟婆要汤的小鬼儿,而时熙就是孟婆。
这群人都是要见老爷子的,也不知道从哪得到了老爷子生病的消息,一窝蜂的来了这么多人,时熙站在前面挡住他们,“让各位叔父担心了,父亲没事,只是有些感冒在休养,等父亲好了自然会找各位。”
但是那群人哪里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为首的一个男人一脸担忧,“兄长到底怎么样了,你们不要瞒着我们!”
“二叔您多虑了,父亲身体一向很好,就是夜里着了凉没什么大事,再过两天就是家族大会了你们就不要再扰了父亲清静了。”时熙处理这些事情好像特别熟练,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将人都劝了回去。
这个女人有手段!就是不知道是哪边的。
裴菲又想起了那天在飞机上时澋说的话,他说‘有些东西不是我不争就可以解决的,因为他的存在就是在同别人争家主之位’,现在看来还真是,直系之间相互猜忌,旁系又虎视眈眈,还真是堪比九子夺嫡啊,所以时澋父母的死会不会也有蹊跷呢?
因为车祸时澋父母双双身亡,连抢救的时间都没有。
老爷子一共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如今两个儿子都英年早逝,说是意外应该不太可能吧?然后她又将视线投向那个好似能以一敌百的女人,两个儿子早逝,那么最大受益人就是老爷子唯一的女儿了,所以……
她的视线没有收敛,直勾勾地看时熙,而时熙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对于她投过来的眼神毫不在意,而裴菲也没有被人抓包的尴尬,扬唇笑了笑像是什么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