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很细致的将书一本本的拿出来,一字儿排开。
一扫这些书籍,司马徽再也维持不住名仕的风度了。
司马徽也有很多藏书,但大部分都是竹简。
而张飞送来的书籍,却都是改良后的左伯纸印刷而成。
“这,这,这是左伯纸?你拿来抄书?”
“不,不对,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左伯纸?”
司马徽语气颤抖。
由于战乱,如左伯纸这般的精品纸几乎没什么售卖渠道了。
郑平虽然在青州增加了左伯纸的制作工坊,但都没有对外售卖,主用于印刷书籍、提供给青州官学。
因此。
哪怕青州已经步入了书籍印刷的时代,如襄阳这地儿,大部分都是竹简书。
张飞见司马徽来了兴趣,大笑道:“你说左伯纸啊,俺大哥是青州牧,有左伯纸不是很正常的吗?”
正常?
拿左伯纸这种千金难买的纸张来抄书,这叫正常?
司马徽眼有些红,语气也变得急促,双手颤抖的翻开一本《论语》,整个人的眼神再次变得复杂。
“这是,拓印?”
下意识的,司马徽又拿起其他书籍,发现这字体都是一样的。
“这些书,不是抄的!”司马徽语气中多了惊讶。
张飞见司马徽的惊讶模样,颇有些得意:“抄书得多累啊!这可是青州的独门工艺,印刷术!”
“水镜先生,你若有著书,可来青州,你想印刷多少本,就能给你印刷多少本。”
司马徽的眼神再次变了。
随即,司马徽向张飞拱手一礼,道:“老夫井底之蛙,小觑了大贤啊。往日怠慢将军,多有得罪,请将军入内,老夫以酒赔礼。”
这忽然的态度转变,让张飞有些受宠若惊:“水镜先生,你这就折煞俺了。俺是个粗人,能跟水镜先生同饮,是俺的荣幸。”
司马徽见张飞一个粗犷汉子竟然如此有礼,眼神中更多了几分赞赏。
张飞见司马徽准备的酒水寡淡浑浊,于是拿出了自带的仙人酿,道:“水镜先生,恕俺无礼,俺喝不惯这浊酒了。”
“今日俺准备了青州独门秘酿的仙人酿,正好请水镜先生同饮。”
这仙人酿,青州同样没有对外售卖。
毕竟青州的存粮还没充足到可以大肆酿制仙人酿。
看着这如清泉一般的仙人酿,司马徽感觉今日如山野之人忽然来到繁华城市,入眼所见的全都是未知。
“果然是好酒!”
“今日饮了这仙人酿,以后老夫也喝不下浊酒了。”
司马徽不由感慨。
张飞环眼咕噜噜一转,嘿嘿一笑:“水镜先生说这话就见外了,若水镜先生跟俺去青州,不论是左伯纸还是仙人酿,俺都管够!”
“俺还可以替先生建一座水镜山庄,四方贤士闻水镜先生之名,必然能争相而来。”
张飞只是看似憨,但一点都不傻。
见司马徽如此模样,张飞心中滋生了一个疯狂而大胆的想法。
跟诸葛亮天赋相等的庞统,要拐去青州。
眼前这个名仕司马徽,同样得拐去青州。
来了襄阳这么多天,张飞也明白了:压根没什么水镜山庄!
既然没有水镜山庄,那就将水镜拐去青州,在青州建一座水镜山庄!
司马徽手一滞:“将军要让老夫举荐贤才,怎又让老夫去青州?”
张飞不假思索,直言道:“水镜先生去了青州,那贤才不就都去青州了吗?”
说完,张飞又扭头看向向朗:“向先生,俺大哥在青州招贤纳士,正缺你这样的大贤,不如你跟俺回青州,先担任县长。”
“若有政绩,亦可让你出任一方太守。”
“如果你不想在青州任职,徐州和扬州也可以。”
“徐州牧是俺二哥,扬州牧是俺好友,这青徐扬三州,你想去哪个县俺都可以举荐你去哪个县!”
什么叫壕无人性?
张飞现在就叫壕无人性!
左伯纸、印刷术、仙人酿,青徐扬三州皆是自己人。
这邀请,向朗也忍不住有些心动。
张飞:其实,俺真的不是武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