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万语，都憋在心里。
“你先上飞机。”裴衍微笑的拍了下云婳的肩膀。
云婳看着江奈然，抿了下唇，扭头先走开了。
裴衍微笑：“好了，二小姐，你想要说什么？”
“不管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要是敢伤害云婳一下，我在这怎么对付裴家的那些老人，来日我照样可以这样对付你，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试！”
她的每个字都说的很沉重。
裴衍看着她，微微一笑。
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毫不怀疑，江奈然真的会那么做。
毕竟，这个女人今非昔比了。
“二小姐，你还真敢卷入裴家的这些破事里来啊。”裴衍笑了笑。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江奈然微笑：“要不然，你也不会特地来这跑一趟。”
两个人无声的对峙着。
空气中似乎有电光火石掠过。
裴衍耸了下肩膀，打趣：“聪明啊，你知道跟裴家为敌会有什么后果吗？”
“不知道，但我反正已经都这么做了。”江奈然笑意不变。
从封朝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危险了。
现在被裴家当做仇敌，她也没办法了。
大不了跟裴寂联手做大！她有的是其他路可以走。
裴衍看着她，面露欣赏：“以前那个蠢不可及的二小姐，只是你放出来迷惑别人的假象吧？”
“不重要。”江奈然笑了笑：“你还是多关心下你自己的事。不要动云婳。”
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带着杀意的。
裴衍轻笑了下：“好啊，既然二小姐都亲自开口了，我自然会卖你这么个人情。”
“那就多谢了。”
江奈然说完，转身就走。
然后，她脚步一顿。
裴寂站在她的身后，沉默的看着她。
“裴寂，弱点这么明显。”裴衍微笑的提醒她：“二小姐，最后的赢家是谁，还不得而知呢。”
江奈然冷冷的转身。
裴衍对她笑了笑，转身离开。
……
医院。
江奈然坐在病床上，闷不吭声的沉着个脸。
伤口完全崩开了。
血也流了很多。
顾司衍在一旁看着，眼皮狠狠的抽了两下：“你没事跑出去干嘛啊？”
“……没。”江奈然简短的回了个字，她沉默的偏头，看着医生缝合伤口。
眼睛也没眨一下。
顾司衍看不下去，刚要开口，一个人就快他一步，走了过去，捂住了江奈然的眼睛。
女人的身子下意识的僵住了。
“云婳的事，跟你无关，归根结底，原因在我。”裴寂低声的说道。
“……联手吧？”江奈然语气沉沉的开口：“裴家知道我在背后操纵，肯定是不会放过我的。我不能连累到江家。”
裴寂没回答。
甚至连吭声都没有。
江奈然抓开他的手：“裴寂，我说真的。”
“裴家的事，我会处理好的。”裴寂扶着她的脸，逼迫她偏开视线，避开血淋淋的画面。
“裴寂，我……”
“行了，别说话。”
裴寂打断她的话。
江奈然沉默的闭了下眼，直到伤口缝合结束，都没有开口说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