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她的确办不到。
这些资料事无巨细，时间跨度很大，有些他自己这个当事人都忘记了。
“我挺好奇的，你们莫名其妙要我过来，到底是什么事，要不一次性说清楚？你这跟开盲盒似的，我也猜不透你的目的啊。”
男人沉默了下来。
这次沉默的时间比较久远，他又喝了一口酒，再也不打算缓缓阐述了，直言道：“这些照片是你选择曝光的，而且最近裴家发生的一些事，也是你在背后操作的。”
“我为了什么？”江奈然微笑着反问。
“为了裴寂。”
“……哈？”
江奈然愣住了。
她指着自己，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为了裴寂？你没事吧？”
“……二小姐，我们可都知道。你可是很喜欢裴寂的。”那人信誓旦旦的开口：“所以，你为了他，特地跑来这，就为了给裴寂报仇。”
“你没事吧？”江奈然还是这句话，她叹了口气，无语道：“不是，我很不能理解啊。谁没有年少无知的时候，我承认我之前的确是狂热的追求过裴寂。但我没追到啊。后来就不追了。”说完后，她又补充了句：“我就这么一段黑历史，你们是打算揪着不放吗？”
“……”那人已经彻底说不上来话了。
多么无辜的话。
多么无辜的表情。
要不是知道实情，他们估计都要相信她的鬼话了。
“而且，裴寂怎么了，我为什么要替他报仇啊？”江奈然将无辜进行到底。
从表情到语气几乎不掺丝毫虚假。
就连他也抓不到任何的破绽。
江奈然抱着胳膊，往椅子上一靠，冷淡的反问：“还有什么话吗？”
“……”
男人笑了出来：“这么看来的话，你是不打算承认了？”
“不是，没干过的事，我为什么要承认啊？”江奈然吐槽：“你们是找不到幕后黑手，所以要拉我出来顶罪吗？”
“我只是不信你会那么凑巧在这。”
江奈然明白了：“所以，你们其实没证据，只是想要拉我做替罪羊，是吗？”
“不是。我认定了是你。”
“哇，那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啊。”
江奈然一点也不见害怕。
甚至脸上还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男人说：“你知道这些事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不过呢，我也可以给你一个自救的机会。”
江奈然摸着下巴，沉思了下，说：“我想想啊，你们该不会是想让我告诉你们，裴寂在哪里吧？”
“二小姐真是个聪明人。”男人微笑：“这样子说话，不是直接多了吗？”
“不，你们想多了。”江奈然微笑：“而且，这个不是很好猜的吗？”
她胳膊靠在椅子上，支着下巴，懒散的叹气：“我对你们而言，说实在话，没什么意义的。但裴寂不一样啊。”
“说的也是。”男人说着，从口袋内掏出一张支票。
江奈然看了眼，挑眉：“大手笔啊。”
“对，只要二小姐配合，钱是你的。过去的事，我也既往不咎。”男人说：“当然，如果你拒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