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虽出,却也透着几分戏谑与深沉的父爱,张三娃听罢,心中五味杂陈。
随着冬季的脚步悄然临近,张家紧锣密鼓地准备起过冬的物资。
县城的街道上,张老二领着一家人悠闲漫步,间或驻足于各式摊贩前。
他特地为孩子们挑选了甜入心扉的糖葫芦。
为即将面临科举的张三娃精心挑选了崭新的笔墨纸砚。
而对于对香气有着特别偏好的张四娃,则购置了几瓶珍贵的异国香料。
至于温婉的徐莉云,则选了一支精巧的梅花银钗。
小幼娘和姐姐也各得到了一朵鲜艳的绸制花朵作为礼物,只是小幼娘一头乌黑短发,绸花无法直接佩戴,只好先用一根发绳系着。
手提大包小包,正欲前往与二叔爷交汇的地点,张老二的视线不经意间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人一闪身,消失在狭窄的巷弄里。
他略作思索,将手中的购物袋悉数交给了徐莉云,自己则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
不多时,张老二来到一处门前悬挂着厚重门帘的宅邸前,只见刚才那个人影步入其中,之后便没了动静。
他耐心等待片刻,见仍无任何迹象,便尝试向周边的居民打听。
初时,大家对他投以警惕的目光,不愿多言。
直至张老二从袖中摸出一枚铜钱,递与一位看似慈祥的老伯,老伯这才压低声音,面带忧虑地道:“打听那个地方做什么?可不是什么正经去处。那里是个地下赌场,因为知县严禁赌博,王家的少爷才把场子设在如此隐蔽的地方。”
或许是从张老二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同于寻常的正气,老伯临别前又忍不住叮咛:“记住,十赌九输,年轻人还是远离这些为好。那赌馆开了也有大半年了,只见到一个个家庭因此倾家荡产,从未见过哪个赢家能笑着走出那扇门。”
言毕,老伯摇了摇头,带着一丝惋惜,缓缓步入自家门槛,似是怕言多有失。
张老二听完,眼神变得深邃而坚定,心中暗暗记下了这个地点。
随后,他绕了个大圈子,走进一家古朴的书店,买下一张质地坚韧的宣纸,并借用了店主的笔,在纸上迅速写下几行遒劲有力的文字。
写毕,他将字条折叠得极为细小,又经过一番谨慎的穿梭,最终停在了距离县衙不远的一条僻静小巷内。
确认周围无人留意,他猛然将纸条揉成一团,用力朝县衙的方向投掷过去,整个动作迅疾而隐秘。
张老二并不关心那纸团的命运如何,完成这一切后,他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般,轻松地与家人会合。
月夜下,一家人搭乘着二叔爷那辆吱吱呀呀的毛驴车,满载欢声笑语,向着温馨的家缓缓驶去。
夕阳西斜,张家的院落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一家人围坐一起,享受着丰盛的晚餐。
饭后,温暖的灯光下,小幼娘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大伙儿围着她,开始了识字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