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屋顶血衣人分散,瞎子虽咄咄逼人,但却是鬼剑内气唬人为主,好让他们心生畏怖,知难而退。
至于那真灵,留几個真灵以备不时之需,是他向来的习惯。
不过真正让他称奇的还是鬼剑隐爪,只能说一句不愧是暗器榜甲五。
韩老头在鬼剑隐爪上应当是个宗师,但因年老和病重以及心软,才让自己捡了条命来。
生死之间并未让秦西涯勘破什么关隘,
心烦意乱倒是有,秦西涯心烦意乱的还是韩老头临死前的那番话。
他说想杀了自己的儿子,因为不想儿子这般痴傻的活着,所以宁可儿子死,可他最后还是放弃了,
最后的声声句句硬噎,
秦西涯听在耳中,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韩老头家里的这本经的确是太难了。
“唉。”瞎子又叹了口气。
但是眼下也没时间让他叹气了,因为有人来了。
两男两女,皆以剑为武器,剑上血腥气尤为惊人,好像便是那两对干柴烈火剑了。
四人关系亲密,倒不如说更加紧密,
不同于其他血衣人,这两对倒是堂皇正大的在院落当中走着,愈发逼近杨云虎的房间,
“师父,你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咱们是螳螂还是黄雀?”稍显年轻的问起。
“嘻嘻,师兄你就不懂了吧?师父年富力强,师娘剑法高深,咱俩正当年少,杀几个不入流的血衣人不还是板上钉钉?什么打骨钉飞云剑?不都被咱们杀了么?”另一机灵的女声娇俏。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明明还有秀秀,你们俩可不能妄自尊大啊。”师娘苦口婆心。
“且不说这些,你们听屋里响动,好像在办事呢?听得我都有些燥热了。”那师父心中有所意动。
“反正左右无人,咱们何不如他们一样尽享一番鱼水之欢?”那师妹笑起,又说了一句。
“师父,师兄其实也很厉害哦。”
“为师知道,你师娘也是这么说的。”
秦西涯听着,愈发觉得不对劲了起来。
何止是不伦?简直是不伦!
瞎子也听不下去那些污言秽语了。
隐爪催动,微风轻抚,他已接近四人,随后杖刀出鞘。
师妹还欲说些什么,再张口,仅有血流喷溅。
那师兄目眦欲裂,可刚想拔剑却倒了下去,心口倒是有几分冰凉。
师父师娘刚想喊出口,就都齐齐共赴黄泉了。
逆手刀连斩四刀,而后回鞘。
干柴烈火剑都没有烧起来,就熄灭了。
螳螂捕蝉?谁是螳螂?谁又是蝉?
黄雀在后,又有谁是黄雀?
又有一人,踩踏花圃而来。
“身手不错嘛。”独臂拳师大喇喇的开口,“本来我就看不惯这两对烧货,你倒是先下手了,在下残身拳,未请教?”
“喊我瞎子即可。”
何况在那黄雀之后,还有抓雀的人。
“哦,你便是那要保杨云虎的人啊?在下戏法梁。”
另一人,仪态滑稽,自墙上跃下。
秦西涯一笑:“合着我倒是成了螳螂啊?”
说笑间瞎子提起盲杖,摆好架势,将要拔刀。
残身拳已然举拳,而那戏法梁也吐了一口火。
二人争做黄雀,
目标一致,皆为“螳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