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安的指腹就落在昭昭的腕上,从她慌乱跳动的脉搏,他就知道此时此刻被他揭穿之后她的愤怒和抵触。
她想甩开他的手,周凛安却用力将她整个身体捞起来,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昭昭条件反射往后退,屁股也不敢坐实在他的身上,是因为她换好周凛安的衬衫之后,底下没有穿内裤。
“谈不好就不谈了!”
昭昭觉得一分钟都没法再待下去了,“你什么都知道,装那么淡定,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虚伪!”
周凛安按住她的肩背,让她动弹不得,“我虚伪什么?昭昭,不是每件事情都要说出来的,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应该知道这世界上的事情,不会每一件都按着你的意愿来。”
昭昭在他的禁锢中渐渐平复下来,原本因激动而汹涌起伏的胸口也慢慢恢复平静,她和周凛安对视着,眼中满是执拗,没有任何妥协。
周凛安很了解她。
有一种人,即便人生已经跌到最低谷,他们与生俱来的、骨子里的傲并不会消失。周凛安在会所见过当服务员的昭昭,见过去蒋家问乔素心要钱的昭昭,也见过抱着孩子走投无路的昭昭……但她眼中那股韧劲儿,从来没有缺失过。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对方,昭昭眼中的情绪从愤怒到平静,从抗拒到挣扎、迟疑……最后她乖乖地在周凛安腿上坐好,凑上去,吻住他的唇。
车窗外雨势越来越大,这一晚,昭昭在周凛安车上呆了很久,直到凌晨雨小了,周凛安才送她回医院。
第二天一早,姚励谦的助理来电话:“请问是时瑞的家长吗?我是仁德医院姚主任助理,主任让您周一上午带上孩子的病历来一趟主任办公室。”
昭昭很难理解周凛安,昨天晚上他们并不愉快,要不是雨太大,他早就把她赶下车去了,怎么突然姚励谦又改变主意要给瑞瑞治病了呢?
下午小敏来医院看瑞瑞,听昭昭一说,小敏分析:“可能你亲他把他亲出感觉来了,男人都这样,没腻之前你对他还有吸引力,一定是有求必应。”
昭昭觉得不是这样:“我明明咬他了,也看出来他生气了,他还打我屁股。”
“……”
小敏脸都红了,“你可以把那理解为调情!说你傻你还真傻!你要没这么傻,当初和蒋嘉捷生米煮成熟饭,看他妈还能说什么!”
说到蒋嘉捷,昭昭就闭麦了。
小敏本来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但架不住好奇:“既然周凛安知道你和蒋嘉捷在一起那么多年,为什么他还能答应和你结婚?”
昭昭不知道,随口胡诌:“可能他妈妈都打听清楚了,我是处女。”
豪门公子结婚不需要谈感情,或许认为你干净,你基因好,娶回去当个生育机器即可。再者,周凛安和他母亲感情很好,结婚在他耀眼的人生当中不过很小一件事,既然是小事,就让母亲去安排又何妨?母亲高兴,他无须操心,皆大欢喜。
小敏听完点点头,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小敏务实,顺便还说:“你就嫁给他好了,人帅又有钱,给他生几个孩子拿一大笔钱还能离婚,最重要的是,瑞瑞会有更好的医疗条件。”
还能结结实实气死蒋嘉捷和他们一大家子奇葩。
昭昭不吭声,小敏无奈叹气:“我知道,你还在做不切实际的白日梦。昭昭,我最后一次敲打你,你听好了,你和蒋嘉捷早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