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深爱过七年的慕寒洲,或是刚心动的沈希衍。
在阿景面前,他们是那么的渺小,又那么微不足道。
南浅松开紧握成拳的手,面色冷然的,重新坐回原位。
“沈董事长,您现在就让我离开,他肯定会起疑的,给个时间吧。”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能省些功夫。
沈清越满意的,放下咖啡杯。
“一个月。”
“太短了。”
“南小姐,你别得寸进尺。”
面对沈夫人的警告,南浅从容不迫。
“三个月,我会跟他分手。”
恰好,是慕寒洲给的期限。
她本想完成任务之后,留在沈希衍身边赎罪。
但现在看来,这不太可能,有太多事情受阻。
南浅用指腹,摩了摩掌心,不舍的情绪,从心间滋生。
她很快压制下来,在心里劝慰自己,黎初,没有任何人比阿景重要。
“希望南小姐说到做到。”
沈董事长还是把那张支票,重新推了回去,南浅却没要。
“我不需要。”
不要钱?
还答应离开他的儿子。
这样的女人未免太奇怪了。
沈清越望着那抹离开包厢的背影,越来越感觉不安。
“语晨,二十二年前,那个孩子,你亲眼看见他死了吗?”
温语晨从远处收回视线,温柔娴静的,回应自己丈夫。
“沉完船,就没见那个孩子浮起来过,肯定死透了。”
得到确切答案,沈清越眼底的疑虑,渐渐消散开来。
“下个月,我要去国外做封闭式交流,你看着点南浅。”
说完,又叮嘱了一句:
“当着阿衍的面,别明着欺负,背地里敲打敲打就行。”
沈夫人恬静温婉的,端起咖啡,递给沈清越。
“你放心,有我看着,她耍不了什么花招。”
从咖啡馆出来,南浅浑身像被压了块沉重石头,让她感觉疲惫不已。
这个冬还没过去,仍旧有寒冷的风,迎面刮过来,冷得她瑟瑟发抖。
她裹紧身上大衣,踩着细高跟,神情恍惚的,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
没开车,也没有打车,就这么漫无目的走着,连手机响了几次都没听见。
直到震动声,不停从包里传来,南浅这才停下脚步,打开包,取出手机。
沈希衍打了几通电话,见没人接,又一连串的,给她发消息。
问她去哪了,怎么不接电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最后一句是:
[南浅,你是不是又离开我了?]
看到这条消息,南浅心脏一紧。
酸涩的感觉,从眼眶里胀出来。
她压下难过,赶紧打字回复。
[我马上回来]
她刚回完,沈希衍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南浅一点也不敢耽误,连忙划开接听键。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清冷中夹杂着焦急的嗓音,就从那端急急传来。
“在哪?”
他的语气,是带点温怒的,却压抑着,没有在她面前,爆发出来。
“北城街。”
她想说马上打车回去,沈希衍却打断她。
“原地等我。”
几乎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沈希衍倏然挂断电话。
看着黑下来的屏幕,南浅本就沉重的心,更重。
她挑了个街边石凳,在寒风萧瑟中,缓缓坐下。
没多久之后,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快速停在她面前。
她以为是沈希衍,刚想起身,就见慕寒洲从车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