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都已经说完,陆语安搁下茶盏,起身准备离开。
“近日听闻太太所言,宛若醍醐灌顶,哪怕知道太太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巧巧,但我还是很感激。”
薛二郎赶紧跟着起身,煞有其事道。
陆语安淡淡的瞥了一眼,本不想再多言,不过刚走到门口就想到了什么。
薛二郎之所以前世会落得凄惨下场,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抱负和朝中人相左,最重要的是识人不清。
毕竟是余巧巧心悦之人,她还是决定再提醒一句。
回眸看向薛二郎,陆语安认真道:“我知薛公子心存抱负,想要为百姓们做事,但还是得多加提防小人,免得落入旁人的圈套中。”
汴京势力错综复杂,薛家属于前几个世家,很容易就被人盯上。
且薛二郎已经入仕,攀不上薛家的人,肯定会借此机会攀上薛二郎。
能否避开这些阴谋,就要看薛二郎是否能够顶住别人给的好处了。
薛二郎同样意识到了这点,赶紧点头表示明白。
“最重要的是不能离开汴京,倘若非得离开,麻烦你一定要通知我。”
陆语安正色看着薛二郎,再次提起不能离开汴京的事。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提醒,且表情一次比一次凝重,薛二郎虽然懵懂,但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太太且放心,我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得了这句话,陆语安方才彻底松口气,没有继续逗留,朝着外面走去。
而薛二郎则是一直在琢磨着陆语安所言,回到家中思忖片刻,倏地从椅子上起身。
“我与巧巧多日未见,如今快要结婚了不便见面,但应该送去的东西还是得送去。”
薛二郎自说自话,立刻将之前就准备好的东西取出来,让心腹给余巧巧送去。
下人们不疑有他,只笑着打趣新郎官这是紧张了,笑眯眯地把东西给余巧巧送过去。
与此同时,陆语安也回到了国公府。
只是刚进去,就意识到了兰亭苑内的气氛微妙。
她略微挑眉,一眼看见了坐在院子里的姚若虚。
哪怕姚若虚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还是隐隐觉察到了对方周身的低气压。
这是怎么了?谁又惹到了她?
“娘子去哪里了?”
姚若虚早就注意到了陆语安,瞧着她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姚若虚在心里暗暗磨牙,最终没忍住开了口。
陆语安茫然的过去,如实说道。
“去找了薛二郎,怎么了?”
“娘子得知自己已经成婚?私底下和男子见面,着实不妥。”
陆语安微微一愣,后知后觉意识到姚若虚这是在吃醋。
意识到这点后,她有些哭笑不得,无奈地看着姚若虚。
瞧着姚若虚煞有其事吃醋的模样,陆语安只能抬步过去,坐在了他对面,耐心解释自己寻找薛二郎的意图。
“我去找薛二郎,不过是为了巧巧,并无别的意思。”
“那也改变不了你去见了别人的事实。”姚若虚诡辩道。
陆语安有些无奈,没想到姚若虚会突然小孩子气。
余光落在桌面上的松露绿豆糕上,她捏着一块点心。
“夫君吃了点心就不气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