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丞没有进卧室,也许是他不想打扰她休息,或者他想睡在沙发上,让自己清静清净。
现在的他脑子很乱,他以为酒精能麻痹神经,最起码可以做到让自己麻痹。
可是除了麻痹自己,并没有解决问题,反而让事情越来越糟。
第二天安琪从卧室出来,就闻到客厅里一股很大的酒味。
不喝酒是她提前说的,他也答应过,可现在看来应该是食言了。
是啊,没有谁会一直听谁的,也没有哪个诺言是经得起考验的。
不久,他就变了样。
他睡在沙发上,看起来那么滑稽。
安琪走进洗手间,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睛有点泛红。
是时间让一个人变了,还是她?
以前那她顺着她的那个人,好像慢慢的都会变化,唯一不变的是她,那么他说的只要她自己做自己,原来是假的。
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安琪洗漱完毕,他并没有醒。
她换好衣服,收拾了几件随手的东西,然后悄悄的关上了门。
她不想看见一个酒鬼躺在家里,当然这里也不是她的家。
现在的她完全不需要待在这里,一分一秒都不要。
彦丞醒来的时候发现卧室门开着,他看了一眼门口的鞋,她已经走了。
看看手机,已经很晚了。
这两天他没有送她上班,也没有接她下班,没有给她做早饭,也没有给她做晚饭。
他就是在别扭,就是想让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付出有多重要。
所以,他要肯定,要回应,而不是因为曾经的那个男人和自己闹别扭。
手机响了,他以为是她:
“儿子?昨晚喝多了吧?”
昨天他找了一个借口没有去父母家,他不敢实话实说,毕竟夫妻吵架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了。
“没事,晗晗呢?”
他是一个好父亲,哪怕现在焦头烂额还是想着他的宝贝女儿。
“刚刚你爸带着下楼晒太阳去了,我刚刚收拾完才想起来给你打个电话问问。”
想到宝贝女儿,他的心一丝温暖。
彦丞是女儿奴,无人不知,可现在他也顾及不到女儿,即使万般无奈也只能先放一下。
“这几天有点忙,下班晚的话我们就不过去了。”
他找了个借口,毕竟他也不想让父母看出来他们在闹别扭。
安琪这个人不会掩饰,不高兴完全写在脸上,所以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的好。
“没事,你们忙你们的,宝贝可听话了,不想你们。”
彦丞笑着挂断了电话,在挂断电话的那一瞬间,他的脸又沉了下来。
想到了安琪,他的老婆都搞不定。
他以为她只是正常的去上班,然后他还是按照之前的例行公事上班下班。
可下班回家他才发现她并没有回来,他在外面买回来一些菜,准备做饭用的。
大概等到晚上八点,她还没有回来,眼看着一桌子的饭菜都凉了,他坐在沙发上越想越生气。
她这是故意的,难道她还有理了?
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这么理直气壮,难道她还想回去找那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