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白嘴里应着,按耐住激动的心情上了车,一时间什么也顾不上了。
“陆董去吗?”林逐溪问陆西枭。
陆西枭看眼并没有要上车意思的温黎。
温黎目光从陆西枭左肩扫过,然后也看向他。
陆西枭拒绝道:“我就不去了。”
林逐溪:“小黎呢?是先跟我们去医院再和我一起回去,还是自己先回去?”
温黎:“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那么多人去干嘛,他这回去给他喷点消毒水算了。”
“那你先回去等我。”林逐溪带着江应白去往医院。
陆西枭打开后座车门,看向温黎道:“林董住哪儿?我送你吧。”
温黎:“不用。”
陆西枭心中的失落还未形成。
温黎这时又道:“走吧,回去。”
陆西枭看她:“回哪儿?”
温黎:“你说呢?”
当然是回她自己那儿。
她可不想等着林逐溪跟她算账。
而且还是莫须有的账。
她和陆西枭之间没什么,都要被林逐溪说成有什么,到时候又容易胡思乱想。
说话间,温黎上了他的车。
陆西枭眸光微亮。
给温黎关上车门后自己也赶紧上了车。
像是生怕慢了,温黎会跑。
回去的车里很是安静。
陆西枭将胸口那支丝绒红玫瑰拿了下来,在手里拿了会儿后,递向温黎。
温黎没接,而是看他。
陆西枭只得说:“这花每位男宾客都有,是送给舞伴的,一直没来得及给你。”
意思是,这玫瑰花没有别的含义。
仅仅是男宾客送给女宾客的绅士礼仪。
可温黎还是没接。
陆西枭见她不要,只好收回来。
温黎这时却伸了手。
而后玫瑰花就到了温黎手里。
她轻轻转了转杆子,玫瑰花跟着转动。
玫瑰花还很新鲜,被保护得也很好,一片花瓣也没有损伤到,温黎回想他为保护这朵玫瑰而被西蒙刺中挑落面具的一幕。
温黎忽然感觉到什么。
不由看向陆西枭。
见他盯着自己看。
“看什么?”循着他视线找了找。
不确定他看的是不是自己的手。
陆西枭轻声开口:“你手疼不疼,都红了。”
那两巴掌那么重,她手肯定打疼了。
温黎:“……”
这话并不难,可温黎接不上。
加长劳斯莱斯车厢内装饰奢华、精致。
江应白坐得规规矩矩,比课堂上的小学生还端正,一看就容易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
对面,林逐溪一连打了三个电话。
都是公司里的事。
江应白又一次偷看时,正好和看过来的林逐溪撞上目光,顿时慌得一批,手脚乱放。
林逐溪匆匆和对面说了两句,然后挂了电话。
“不好意思小白,一点要紧事得处理。”
“没事的溪姐,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林逐溪笑笑:“不管你怎么行。要喝点什么嘛?喝果汁吧,酒就别喝了,对你身上的伤不好。”
“溪姐你说喝什么就喝什么。”
林逐溪又笑了:“这么拘谨,小白你这样我都不知道要和你说些什么了。”
“……那、那怎么办?”
这问题很严重。
林逐溪这回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小白你怎么越长大越可爱了。”
江应白挠头,不知道该笑该哭。
可爱,这放在男人身上不是个好词啊。
溪姐不会还把他当小孩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