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上魏怀琛吩咐了要好好照顾她,她们就抢着替她干重活,把最容易的活计交给她。
夏莲衣都还没做多久,就又有人来劝她好好休息,以免伤身体。
夏莲衣诚心道谢。
他们笑了笑,话里有话:“莲衣姑娘不必客气,我们早就看出姑娘命带富贵,若是能沾点姑娘的福运就好了。”
“莲衣姑娘早些休息吧,王爷可担心您的身体了。”
夏莲衣这些年多被人冷眼相待,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这样的阿谀奉承,尴尬地应了几句回了屋。
辰时,余白急匆匆跑了过来:“莲衣姑娘,王爷召你呢,快去吧。”
来到房前时,看见了裕王妃带着大把奴仆守着。
流颖捂着红肿的脸在一旁流泪,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夏莲衣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这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见到她来到,流颖装成一副好人模样,假装为夏莲衣求情:“王妃,莲衣可能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想抢您的冰糖燕窝羹的。”
接着她又瑟瑟发抖地看着夏莲衣,声音颤抖:“奴婢不让,她气急了便打了奴婢,您就从轻发落吧。”
说完她低头掩面而泣,眼里却全是憎恨。
她恨急了夏莲衣。
她与父亲秦管家都是蒋清曲底下的奴仆。
原本两人身份低贱,却给蒋清曲瞧上了才得以替他办事,成为安插在裕王府的眼线。
当初就是决定让她来做魏怀琛的通房丫鬟,方便蒋清曲行事。
蒋清曲还承诺扳倒魏怀琛以后会纳她做侍妾。
她想过要是再给蒋清曲生个儿子,那她就是侯府的半个主子了。
没想到给夏莲衣截了胡。
她的荣华富贵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想到此,她就巴不得把夏莲衣给千刀万剐。
裕王妃听闻后大动肝火:“你这个贱人恃宠而骄了是吧,连我的东西都敢抢!”
夏莲衣脸“唰”地一下就白了,她根本没见过流颖。
经过这么多事她怎么可能不明白,她是又被陷害了。
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裕王妃。
她垂头否认:“奴婢没有,今儿都没有见过……”
话还没说完就被裕王妃一脚踹在胸口上:“你好大的胆子啊!抢到主子头上了,来人啊,乱棍打死!”
夏莲衣被踹倒,下意识用手撑地,鲜血的痕迹在麻布上不断放大。
魏怀琛愤愤摔了茶杯
茶杯砸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响。
“谢璃彗,你闹够了没有,是不是本王宠爱谁都要经过你同意!”
“你善妒容不得人,就要喊打喊杀的!”
魏怀琛气得捏紧了拳头,他以为这是裕王妃故意陷害的。
毕竟夏莲衣胆小如冬日的枯枝,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战战兢兢。
根本不像是能干的出抢主子东西这样胆大包天的事情。
听完魏怀琛的话,裕王妃阴暗的目光沉了些,恶狠狠对着奴仆吼道:“你们都是来看戏的啊!还不把这贱人拉出去执刑!”
魏怀琛站起身来,怒拍桌子:“本王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