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可以让男人沉迷!
......
因昨晚睡得不好,林婠婠醒来时已快到晌午。
她慢悠悠地起身,倚在窗前看着两个丫鬟正在院中晾晒着被袄。
银翘抱怨道,“姐姐,我还以为这次也有喜钱,一大早就去前院候着,居然什么都没有!纳妾就是不好,王府连赏钱都省了。一顶小轿,从角门抬了进来,一点都不热闹。”
青黛把一床锦被搭在绳索上,笑了,“纳妾怎么能和娶妻相提并论呢?”
“那是!可世子没有妻子啊,那赵妙元就只挂了个名,现在赵家都垮了,苏灵音进府,也相当于女主人啊!”
银翘的声音格外清脆,一字不漏落在林婠婠的耳中。
前两日,她还在暗暗窃喜!
如今的事实犹如当头喝棒,砸得她险些摔在地上。
何其可笑?
难怪,这几日,她根本见不到傅羿安的人影,他大张旗鼓正忙着纳妾呢!
哪有闲心理她这个堂妹?
绳索上的锦被拦住了青黛的视线,她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家姑娘已起身。
青黛出言警告,“大房的事,与我们何干?我们姑娘要嫁给谢长宴做正头娘子的!你少说两句吧。”
现在姑娘还不知晓世子已纳妾,若是知道后,还不知如何伤心呢。
银翘乖巧地点了点头,咂嘴道:“听说,傅世子舍不得苏姑娘受委屈,连敬茶的环节都省了。”
青黛蹙眉,论理苏灵音没有给主母敬茶,也算不上妾侍。
可毕竟傅世子还没有休妻,赵妙元还占着世子妃的位置呢,新纳的妾侍又能给谁敬茶去?
林婠婠扶着窗棂,摇摇欲坠,她不是早就看透了他吗?
因为他替自己拦下那致命一箭,她就又感动,以为他心中是爱着自己的?
以往傅羿安亲口承认等苏灵音的病好了,才考虑此事,现在是等不及了吗?
在他心中,或许从未把苏灵音当作妾室,而是正妻!
那她呢?
他们之间的温存又算什么?
他曾说过,他还没有玩够呢!
那他又何必救她?
又何必在马车上当着她的面做出对苏灵音那般无情的模样呢?
演戏吗?
还是他本就贪心,得陇望蜀?
林婠婠浑浑噩噩,再也听不清两人的对话,今晚便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她满脑子都是傅羿安穿上喜袍的模样。
风流倜傥,潋滟生辉。
还有他精壮的腰身和狂野的各种姿势,撩人的情话,这一切都会尽数展现在苏灵音的面前吗?
完完整整属于另一个女人!
她只觉得浑身好似被无数虫蛇肆虐撕咬,四肢百骸,密密麻麻,痛得她皮开肉绽,肝胆俱裂。
她和他之间,隔着万丈鸿沟,她从不敢奢望有什么好结局。
只是为什么会如此不甘心呢?
暮色降临。
苏灵音羞涩地躲在盖头之下,对于失节的事,她一点也不担心。
这已是她第二次为人妾室,上一次,太子把她扔进喜屋里,只对她说了几个字:孤不会动你。
就再也不见踪影。
今夜,傅羿安会要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