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预期中的巴掌,并没有落下。
因为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握住了洛菀笙的手腕,令她动弹不得。
易凡从地上捡起结婚证,一手拦住了洛菀笙的施暴,他扬了扬结婚证,“喂喂喂,如果是昨天我懒得多管闲事,但今天都有这东西了,那她就是我的人了……”
“敢动我的人,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易凡语气平淡地说出这句话,没有像洛菀笙这样的大吼大叫,也没有像张逸扬一样的阴沉狠厉。只是很平静很平淡,就像今天早上没吃饭,想吃一根油条一样的平常。
可是,偏偏就是这份平常,恍如山岳压顶,镇得人不敢动弹一丝一毫。
洛菀笙神为之所夺,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一旁的张逸扬接口道:“菀菀,需不需要我帮忙啊?”
洛菀笙一听,顿时回过神来。她用力扭动着抽回自己的手,“滚开,你这个乡巴佬也敢碰我?”随即又转头看向了张逸扬,“老张,我今天就是来送个证。你们的那几个局,交给你。”
“好啊好啊。”张逸扬一边鼓掌,一边走了过来。“喂,易凡是吧。怎么样,那个人……”
他说到一半,忽然愣住了。因为他发现作为赌局的赌注,邹婉已经能够坐在病床之上,除了还有些憔悴之外,已经神色如常。
张逸扬心下一怔,生出一股怀疑,“难道这个家伙真的会看病?”这股怀疑在他心中只持续了2秒,很快他就将它丢弃,“不会的,一定是陈芮这个老家伙看好的。”
想到这里,他高声喊道:“陈大夫,你人呢?”
原本躲在暗处的陈芮一脸苦涩地走了出来,沉默地走到张逸扬身边。
张逸扬对这位老中医还是保持了最基本的礼貌,他询问道:“这个人是你们俩打赌的病人,现在怎么样了?”
陈芮皱眉道:“目前已无大碍。”
“那么,也就是说,你赢了?”张逸扬抬高了语气。
陈芮回头瞄了易凡一眼,他叹息道:“我输了。”
“什么???”张逸扬吃惊地大喊,“你输了?”
“是的,易凡的医术远在我之上,我不及他!”陈芮年纪大了,承认自己不如一个后辈,他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易凡倒是也有些惊讶,毕竟在他看来陈芮医术虽高,可心性尚欠,不说主动打赌这样的动作,就单说他不把邹婉的性命放在眼里,让她病情恶化就只为了激自己提前出手,这行为就在易凡心里判了死刑。
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承认自己在医术上技不如人。
“这不可能!”张逸扬拒绝相信陈芮的话,张家最主要的生意之一就是药材,他虽然纨绔做派,但也从小浸淫了不少医药知识。他急忙追问道:“他是怎么医的?”
陈芮一脸吃了屎一样难受的表情,“他是用符纸医好的!”
一听这话,张逸扬大笑起来,“啊哈哈哈哈哈哈,符纸,哈哈哈哈哈。”
“陈芮,是你老糊涂了,还是你当我是傻子?”
“符纸能治病?你他妈骗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