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急得满头大汗,不停地朝一旁沉默的白年使眼色。
“白年,你倒是解释一下啊!”
白棠也蹙着好看的眉头,惶惶地看着他。
他仍然没有说些什么,兀自低下头,用白玉般的指尖继续勾缠面前人的发尾。
仿佛这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妇女看他不说话,更加得意了,嗓音愈发尖利,
“他这是心虚了!我不管,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问题很复杂吗?还没解决?”门口出现了一个男人,不知道听了多久。
面容俊美,浓眉凤目,身材修长,眉骨也是高高的,半吊着眼皮,是百无聊赖的模样。
压迫感却很强。
穿着简单,但举手投足间,贵气浑然天成。
他是谁?
这个问题同时出现在所有人的脑中。
但显然,对方是在与白年的姐姐说话。
眼神也是直直地盯着白棠,没有多余地看他们一眼。
就连对白年,也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随后朝着白棠询问:
“弟弟怎么样了?”
白年瞳孔紧缩,原本平静的面容出现一丝扭曲。
谁是你弟弟!
白年不由得打量起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他和白棠是什么关系?
还是……
这么久还没有处理完,看来有些棘手。
傅厉祉不经意间扫了一眼腕表,引得十分关注他的白年同样转移视线。
他不认得腕表的品牌,但也知道价值不菲。
白年若有所思,随机恶狠狠地看向白棠。
这是又招惹了什么人?
少女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也有些惊讶。
傅厉祉来之前说过,这是她家里的事,他不便插手。
就在楼下等着,说解决不了再叫他帮忙。
没想到他还是上来了,应该是等久了有点不耐烦?
她软软的嗓音饱含歉意:“哥哥久等了,事情有点复杂……”
桃花眼又颤颤地看向他,带着点无助。
可怜极了。
傅厉祉眉头轻挑,嗓音冷冽:
“交给我。”
几个领导也是见过世面的,他们觉得男人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对方。
这样的压迫力,男人的身份绝不会简单。
一旁的白年见他们互动交谈,这两人仿佛形成了一层天然屏障,隔绝了旁人。
他心里更加不虞,极力压下质问白棠的欲望。
不是现在。
未等男人开口,少年直接从床边站了起来。
嗓音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清澈和磁性,
“是梁进多次挑衅和口头侮辱我,前几次我都忍了,这次是他变本加厉,而且……”
他停顿了一下,面露嘲讽,直勾勾地看向妇女。
“是他先动的手。”
梁母脊背发凉。
她也不知道一个未成年的高中小屁孩为什么会有这样可怕的眼神。
只好强装镇定,又清了清嗓子。
“你,你有证据吗!空口胡说谁不会啊!”
是啊,他怎么会有证据,张老师说过打架的地方是在男厕所,没有其他人在现场,那里更是没有监控的。
梁母又多出了几分底气。
下一秒就见白年从兜里掏出点什么,等看清楚后,她就彻底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