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行甲作为不渡大师代师收徒的师弟,辈分就不用说了。
除开深居简出的不渡圣僧外,全寺就属他辈分最高。
所以这不渡寺都是他说了算,妥妥的一把手。
“菩萨都知道渡个金身,才能普渡众生。你们可得支棱起来,一个个给我扮上,知道吗?”
陈行甲坐在首位,眼神犀利地扫向自己那四位不争气的师侄。
对此,四个师侄只能正襟危坐支着脑袋听着。
谁让陈行甲是他们师叔,又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所以只能宠着,护着,惯着,任由他折腾。
他说啥就是啥!
“圆德,到时你把求签摊的签全都换成下下签,解签时多说点危言耸听的话,让香客们多掏钱化解…”
“还有!前院那两棵百年老树也给我利用起来,挂上红丝带,一棵名为祈福树,一棵名为月老树,到时我再编写两个可歌可泣的故事为这两棵树正名,这样寺里就能多两笔创收……以后我不在圆空主事,圆悟替我位置当不语禅师…”
陈行甲小嘴叭叭的就一通安排。
末了,话语里带着不舍说道。
“我不在的时候,大家可得把寺给我看好。等哪天我混不下去,我就回来剃度出家,继承这寺庙。”
“自渡师叔,你真要上申城读大学吗?”
圆妙颇为不舍说道。
“嗯!老头说了。我与佛的缘站到门槛就算缘尽了。剩下的得靠我自渡,所以才给我起自渡这法号。”
陈行甲情绪不高说道。
“那也不用去申城吧!那么远。以后我们还怎么护着你啊?要是你在申城闯了祸,怎么办?”
中年和尚圆德开口道。
“是啊!万一你惹出啥乱子,可没人替你收拾。”
圆空开口附和。
“我是去读圣贤书,又不是去惹事生非。”
陈行甲翻了翻白眼。
“师叔,我恐怕胜任不了这不语禅师的重任。”
这时,一直跟着陈行甲“学不语禅”的圆悟有些为难开口。
“咋胜任不了呢?圆悟,你可是老头最有悟性的弟子,当个不语禅师那不绰绰有余吗?再说,这些日子我不都倾囊相授了吗?你怕个鸡毛啊?”
陈行甲很是无语。
这不妥妥的临阵脱逃吗?
“我性子还是适合跟师父一样清修。”
圆悟淡然回道。
“哎哟我…就你这性子,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你清修了,那剩下一大家子咋整啊?你得舍小家为大家,再说见众生本就是一种修行。你可别学老头那样闭门不出清修,你段位还没达到哪,不适合清修。”
陈行甲挥手拒绝道。
“可是…”
“别可是了!记住,修行勿取真经,其可悟不可修,你当这不语禅师本身就是一种修行。明白吗?你的禅在一个悟字上,要不老头怎么给你取名圆悟。懂其深意没?”
陈行甲直接点化圆悟。
能被不渡圣僧收为师弟,那可不是说说的。
在陈行甲被收养的第三年,他就把寺庙所有经书看了一个遍,并表现出惊人的佛法修为。
要不岂会被不渡圣僧看中,代师收徒。
但这货不拘于形,不役于心,就跟一混不吝似的。
且心不在这上!
所以不渡圣僧才会说。
他与佛的缘站到门槛就算缘尽了!
“修行勿取真经!可悟不可修?悟…”
闻言,圆悟霎时有所悟起来,随后双手合十,一脸恭敬说道。
“谢师叔开悟!我自会当好不语禅师之职。”
“嗯!下午给你上最后一堂课,好好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