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高阶修士而言，杀死一个凡兽根本不是什么事情。
她伸手去摸小狐狸，声音微微有点颤抖：“师父，那契约不契约的就算了吧，反正我也……”
“就知道你会如此。”
宇华真君摇摇头，袖子一挥，手中多了个小金锁，用带子绑在小狐狸的脖子上。
连琬：“这是？”
宇华真君：“给你把这小东西拴住，免得它乱跑。你不是喜欢它么？养着吧。”
连琬想说小狐狸若是喜欢自由，不如就让它自由。
想去哪里都可以，想回来也没问题。都说了是做朋友，那就做朋友，没道理把朋友捆绑在自己身边。
但她张了张嘴，对上师父凝视自己的目光，又把话吞了回去。
“你这个丫头心善，我看你斗法就看出来了。”宇华真君叹道，“一点儿都不想伤人，只是不想输得难看而已。”
连琬抿了抿唇，低下头。
宇华真君：“在家族里、宗门里这样都无所谓，有长辈和师父给你撑腰，但你也不可能一辈子都被人护着。”
“修士修道，修的是真我。我若是强行要你去做你不喜欢的事，让你违背了自己的心，那修炼没什么意思，修为也就停滞不前了。”
“唯有你自己明白自己要什么，才能一次次突破境界，修为不断提升。”
“所以你想留它，那就留。”
“但你也要想明白，若是你的道与他人的道产生冲突，要如何去做？要如何坚持自己的道心，护住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若是想不明白的话，别说突破境界……”
师父没继续说下去，但连琬明白他的意思。
这修真界的大部分人都跟她不是一个价值观，想要什么就去抢去夺，并不在乎他人性命。
若是以后她与别人有什么目标上的冲突，像褚思萌这样无缘无故挑拨是非还只是小事，打打杀杀直接要她的命的，或许才是大多数。
“多谢师父，徒儿知道了。”
连琬接过小狐狸，用脸在它耳朵上蹭了蹭。
宇华真君：“改日我再去问问你宗主师伯，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判断一下。他以前经常出去游历，见多识广。他那徒儿苏元青也一样，经常外出历练……或许能帮你找到契约的问题所在。”
连琬抱着小狐狸起身，认认真真向师父行了个大礼。
“徒儿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她会找到属于她的道的。
“对了。”宇华真君又挥了一下袖子，手中多了块玉璧，“这个给你。”
连琬歪头：“这是什么？”
宇华真君把东西丢给她：“那个小锁的使用说明书。”
连琬：……
上次她要传音令说明书的事情，师父还记得呢。
师父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