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真要是跟这位晋王殿下作对,保证会被他算计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不过,礼部出事了好几天,都没听说新上任的尚书是谁。
林漪暗暗猜测,可能蔚呈肃那里还没有想好让谁担任,连蔚疏澈手上都未必有合适的人选。否则以蔚疏澈的反应之快,这会儿礼部尚书应该已经是他的人了。
念几次,林漪索性对望梅说:“可否转告你家殿下,关于礼部官员的人选,我这里有个建议,说不定会对他有帮助。如果他有兴趣,不妨尽快来找我。”
于是当晚蔚疏澈,就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她住的地方。
一见到蔚疏澈,林漪心中一喜,猜到自己之后的提议多半可能被他采纳。
蔚疏澈看了她一眼,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欠揍,甚至带了一丝嘲讽的意味。
“本王竟是不知,洛美人对前朝官员的任命也这么关心?怎么,你是想干预朝政吗?”
她反唇相讥:“晋王殿下要是意见这么大,现在又何必来找我?你大可以当做我什么都没说过!”
蔚疏澈轻哼了一声:“懒得跟你兜圈子,说吧,你有什么提议?”
“我心中有一人选,十分适合担任礼部的主位官员,而且,只要向皇上提起此人,皇上也十有八九会同意。”
听到她这么说,蔚疏澈越发好奇了:“说来听听,那人是谁?”
“现任容城县令,罗寻。”
“罗寻?此人是什么来头,本王似乎从未听说过。”
林漪缓缓道:“六年前,他还是礼部的一位官员,当时张明英刚担任礼部尚书不久,在前两届的科考中应该就动了手脚,罗寻对他的做法极不认同,两人起了争执。罗寻还不畏强权,直接上书参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张明英。”
“只不过,张明英和他的亲信设法将那件事给捂了下去,并且,反咬了罗寻一口,说是罗寻栽赃陷害。因为罗寻空口无凭,皇上就将其降职,调到了容城县。”
蔚疏澈不由好奇:“为何你对此人的事情如此了如指掌?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曾在闺中最好的密友、罗星瑶的兄长。罗星瑶和罗寻的父亲曾任太常少卿,于两年前病逝,自父亲去世之后,罗星瑶就离开了京城,去了容城县投奔其兄长。”
蔚疏澈了然:“原来是你旧时的朋友。你如今已经改头换面,彻底换了个身份。你如何确定,过去的朋友还能初心不变,值得信任,就不怕你真心相待,对方暗中背刺吗?”
“旁人当然可能会,但罗家兄妹,却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愿闻其详。”
林漪叹了口气:“晋王殿下应该知道,当年我和母亲死后,林家根本没有给我们收尸立坟。是罗星瑶冒着得罪林家的风险,给我和母亲建了坟墓,且多次祭拜。那个时候,在所有人的眼中我已经死了,她大可以不顾一个死人的身后事,却偏偏重情重义做到那个份上,敢问殿下,这样的人不知道托付信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