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李侠见武当掌门“松木道长”上台,知道若一动手,就会打散了自己心中全盘计划,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倏然大声喝道:“道长一代掌门,可是想恃势欺人?”
武当掌门也怕落人口实,脚步一顿,立于台口,宣声:“无量天尊!”,说道:“你若立即退下,本掌门也不难为你。”
二少李侠冷冷带笑说:“道长此言差矣,此地既是江南武林推盟大会,只要地主并无逐客之意,道长乃是局外之人,下此命令,岂不是落个喧宾夺主之嫌吗?可让台下江南豪杰对你有何看法?”
其一番话词锋犀利,问得“松木道长”哑口无言,犹如哑子吃黄连——有苦难说,虽气得浑身发抖,但也无可奈何,不好发作。因为李二少之言不为无道理,明知七派掌门地位比七道盟主高,也该更有涵养,如今被李二少的话噎住,不得不收敛自己一时的冲动,略示歉让,求助似的向“追魂判官”望去,希望他帮以解围,给他一个台阶下。
陆毅一时之间,竟也被二少李侠大义凛然正气所震慑,不知该如何处置,看见武当掌门眼色,不由得一窘,忙厉声说:“木子,你,你还不滚下去,只怪老夫在淮南看错了人......”
“嘿、嘿,在下出于好心,全为报答您的情意,是为江南武林着想,才陈述忠言,不料......”二少李侠嘲讽的一笑,奚落说:“不料老丈受那神秘蒙面杀手一吓,愿自扫威名,我也只有无可奈何了!”话毕人已转身,作欲走状。
“追魂判官”陆毅岂能受得了李二少这一激,气得胸口快要爆炸,忍耐不住憋闷的怒火,伸手拦住了他,叱责说:“站住,凭你年轻口吐狂言,就能吓倒老夫?今天只要你能击败老夫,老夫就让你在江南坐第一把交椅,否则老夫就以‘追魂判官笔”惩戒你狂妄之罪。”
台下武林豪杰都沉默无语的注视着台上,一听此言,立刻欢声四起,都认为其确实狂妄,竟如此桀骜不训,连台上七派掌门都敢得罪,都想让“追魂判官”惩治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子。
二少李侠用激将法是想引起陆毅的愤怒,因为怒起而心迷,往往就会考虑不周,他本不是欲走,见陆毅心头火起,转身试探说:“老丈是以大压小,欲以判官笔教训在下?”
“追魂判官”陆毅反而把判官笔往背上一插,沉声说:“以你功力,何须用我的宝器,凭老双手,就能治服于你,好让你知道厉害......”
二少李侠故作沉稳,轻描淡写的一笑,缓缓道:“老丈之言不错,在下虽非老丈的对手,但我懂得梵文,之所以敢上台,当然有保护此盟主令之法......”
陆毅神色一动,再不提交手的话,急切道:“你有何办法?且说出来听听,若是中肯,可恕你无知之罪!”
二少李侠坦然说:“方法就在那七道盟主的令牌上。”
七派掌门脸色虽然不快,但听其说,皆现出一片惊奇,不知他说的真假,虽不敢相信,但也不得不信,都睁大眼睛,聆听他说。
“追魂判官”陆毅更是感到困惑不解,茫然说:“老朽何以不知?”
二少李侠看自己举动都吸引了他们的好奇心,入了自己的瓮,牵着他们的鼻子沿着自己的思路走,心中窃喜,故意拿痰咳嗽几声,缓缓说:“老丈当然无法知悉,因为普天之下,唯在下能辨识那‘罗刹令’牌中的梵文,识得那奇功秘笈的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