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到了地方之后,像上次一样打晕守卫,换上衣服,驾轻就熟地溜进去。
今晚的风满楼好像跟上次的不一样,守卫的都系着白色的腰带。
起先换衣服的时候还没有注意,这进来之后看到这么多守卫都系着白色的腰带,就有些奇怪了。
他们一路无言,怀揣着疑惑来到了望月台,三步并两步爬上三楼的窗户。
房间里的女人听到动静后眼睛一亮,拖着沉重的铁链去开窗,见是宁潇然和百里子钦,心里松口气说:“终于来了,快进来吧。”
女人伸手请他们两个人坐在桌旁,要倒茶的模样。
宁潇然出手制止说:“茶就不喝了,先说正事吧,你是谁?为什么想要帮我们?”
“不用着急。”女人不紧不慢,十分笃定地说,“今晚魏正安不会来的。”
她说着瞟了一眼两个人身上守卫服的白色腰带,解释说:“今日是他娘亲的祭日,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会在他娘亲的灵位前守一晚上。”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每个守卫都系着白色的腰带,原来是为了祭奠魏正安的母亲。
宁潇然和百里子钦对视一眼,百里子钦问女人:“姑娘很了解魏正安,敢问姑娘芳名,何许人也?”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坐下来,表情柔和地问:“两位少侠又是为何要杀魏正安?可是有仇?”
“有仇,血海深仇。”宁潇然提起这件事就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女人缓缓点头说:“相必二位也看得出来,我是被他囚禁在这里的,我想逃离他的魔爪,二位帮我,我就帮二位杀了他。”
这时候百里子钦开口问:“若是你有能力杀了他,为何还要与我们合作?”
照上次的情景来看,魏正安经常来这里见这女人,还会特意吩咐下人给她炖燕窝,这女人应该有大把的机会可以杀掉魏正安的。
女人低头看了看自己锁在铁链中的双手,开口讲述:“我原也是习武之人,可他为了囚禁我,日日逼我服下松骨丸,变成如今一个废人模样。”
“你为什么会被他关在这里?”宁潇然看着女人的境况,心生几分怜悯。
百里子钦补充道:“既然我们想要合作,把你的故事告诉我们,也算彼此交换信任。”
女人抬头想了想说:“好,我的故事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我只想杀了魏正安。为师父报仇,为二师兄报仇,为我自己报仇……”
她站起来走到书架旁,从上面的盒子里拿出一块令牌,与宁潇然偷来的令牌一模一样。
双手摩擦着令牌,目光带着无限遐想,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我从小便是孤儿,五岁那年被师父带回风满楼,教我武功,养我长大,赐名风宜安。”
听到这个名字,宁潇然和百里子钦对视一眼。
这个名字在卷轴里出现过,那她口中的师父,相必就是风满楼上一任执令,风景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