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片茅草屋,从小到大她就在这里长大,余白亦的内心自然是复杂不已。
司徒娇就站在旁边,不过,她却没有举剑,而是将红炎插在了脚边的地面中。
余白亦看她,手中流月不放,问她,“司徒娇,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要投降吗?”余白亦笑,将流月抱在了怀里,“你要是识时务,主动投降,待师父故去,我成为了掌门,说不定我会考虑放你一马,让你平平安安,或者就留在这里,当我的侍从,与我作伴……”
司徒娇嗤笑一声,却没答话,而是噗通一声,双膝着地,跪了下来。
她是面对着主屋的,她一跪,余白亦心头就一跳。
“司徒娇,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跪什么?”
声音冷厉,心头却莫名的有些慌。
这是什么感觉?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心头莫名的有些难过?
这是怎么了?
却看到司徒娇不断的磕头,额头抵在地面的青石砖上,一连磕了九个头,司徒娇这才作罢。
到了这会儿,司徒娇才看向余白亦,冷冷的说,“余白亦,不得不承认,这两年里,你变的比我厉害,我打不过你。”
这根本就是废话,这两年间,司徒娇一直处于失忆当中,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武功的事,自然是荒废的。
虽然现在是恢复了记忆,但时间真的太短了,不过是一晚的功夫,她都来不及重温、恢复,就那么的和余白亦对上了。
其实,也还算是她底子深厚,这要是一般人,就这么上阵,被流月一击,不死也得脱层皮。
反观余白亦,虽然她也有将近两年的时间,武功一直被压制,形同普通人,好在她遇到了江容,在与他合二为一之后,她就冲破了禁术带来的反噬,武功得以恢复。
武功一恢复,余白亦就有意识的开始锻炼,甚至还专门去了衣被山重新修行,等到武功恢复了七七八八,她才下山来。
两人原本就是伯仲之间,这么一来,两相对比之下,余白亦自然是略胜司徒娇一筹。
说实在的,听到司徒娇承认她不如她,余白亦并没有多大的高兴。
余白亦问,“我知道我比你强,但你现在在做什么?”
“你在向谁磕头?”
司徒娇讥诮,“在这里,除了你我,还住着谁?”
“这主屋里又住着谁?”
“你明知故问。”
余白亦说,“你少废话,这是师父住的屋子,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对着师父的屋子磕头?”
“师父她老人家好好的,你对她磕头,你是在咒她死吗?”
司徒娇看着余白亦,摇摇头,说,“我是那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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