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泱!你手臂受伤了!”
福婶着急地冲到我面前,要不是有佣人死命拦着她,她早拿棍子来替我赶狗了。
“我没事,福婶。去主院吧,别让老太太等急了。”
我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又安慰福婶我的狂犬疫苗还在有效期内,她这才同意先去主院。
人才刚进主院,殷琳娜远远地看到我,就像个泼妇般冲过来骂我:“贱人!”
“小柔都跟我说了,是你在害她。昨晚明明是你请厉南驰吃饭,是你想爬他的床!你居然还倒打一耙……”
光是骂她还不过瘾,还想伸手来打我。
福婶眼疾手快地把她按住,并命人把她拉开:
“二太太,这是可是主院。老太太还没发话呢,您还是省点力气吧。”
但她还是抓到我的手臂,就那么巧地捏在我刚包扎好的伤口上。
我吃痛闷哼一声。
她的脸上立即露出报复般的快意。我轻蔑地冷哼一声,“蠢货!”
她大怒,挣扎着又要冲过来打我,“你骂谁蠢货呢?你要造反啊!”
我的余光瞥到贺祈年也在偏厅的稍间里站着,应该是被老太太强行叫回来的。
他明明看到他亲妈撒泼,居然也可以头也不抬地抱着手机置身事外。贺家二房的气数,是真的尽了。
“让你宝贝儿子给你分析一下,你到底蠢在哪儿吧!”
我丢下这句话,就随福婶进了偏厅。
从贺祈年身边路过时,我连看都懒得去看他一眼。他就是个屁,不用看,就足够臭死人了。
偏厅里,厉老太太躺在贵妃榻上,一副倦怠的模样。
见我来了,一如既往的和眉善目,“小泱来了?”
我恭敬地喊了声老太太,福婶想替我解释为什么耽误了时间,我冲她摇了摇头。
老太太全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问:“昨晚你去哪儿了?”
我早就准备她会这么问,若换作以前必能自如应对。可我已经从殷小柔的身上见识到了老太太的狠戾毒辣。
心底就止不住发慌,生怕一句话答错了,会落得跟殷小柔一样的下场。
不,我只会比她更惨。
她至少还有个富足的家庭给她托底,我却只有一个严重拖后腿的原生家庭。
好在手臂上的疼痛让我保持了高度的清醒,我没说话,先掉下两行泪来。
“哭什么?”老太太的眉头拧起不悦。
“我错了。”我吸了吸鼻子,抹了把泪,“都怪我那弟弟不懂事,惹怒了厉表叔。”
“哦?你弟弟不是在住院吗?”老太太仿若不解,打量我的眼神却变深了。
“是啊,他好不容易等到肾源,约我和朋友们出去庆祝一下。谁知在酒楼门口遇到了厉表叔。”
酒楼门口有监控,这事一查就能查到,所以没必要撒谎。
但老太太明显是想听后面的事情,那才是关键。
我极力稳了稳心神:
不管殷琳娜告了我什么,厉南驰都铁定没有承认。
不然老太太就不会叫我过来问话,而是直接赏我一个死法了。
于是壮着胆子赌上一把,“起先我还纳闷呢,厉表叔怎么肯纡尊降贵跟我们拼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