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家的盛情和抬爱,只是这第一支舞我已经答应了江少,要跟他一起跳。”
贺小洛笑意盈盈地拒绝了跃跃欲试的名门贵少们,按她父母的要求,把橄榄枝抛给那位神秘的江家继承人。
然而灯光在大厅里扫了一圈,也没有看到那位江少的身影。
贺小洛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甚至还不满地拿眼去瞪纪言姈,责备她是怎么办的事?
纪言姈也在四处搜寻她的继弟,只是面对贺小洛给她甩脸子,她可不吃这一套。
当即双眸含泪,自责地向贺祈年道歉,“都是我的错,我那个弟弟一直不太懂事……”
贺祈年完全不顾忌我就在他的旁边,抱住初恋心肝宝贝的一阵哄。
贺家二房聘请的名嘴司仪忙出来打圆场:
“这位江少看来是位社恐啊,都不好意思露面了,不如有请我们的贺家小公主重新选一位舞伴好不好?”
江家继承人不爱出来社交,上流圈里都知道。所以听到司仪说他社恐,大家还起哄地笑了笑。
现在司仪把机会留给在场的名门贵少,那些人自然积极响应。
贺小洛看到他们像争食吃的鱼儿一般踊跃,这才重新展开了笑颜,最后挑中一位油头粉面的贵少来跳开场舞。
他们跳得不错。
一曲舞毕,掌声雷动。
我也很热情地为我这位小姑子鼓掌,因为这是她人生最后的高光时刻。
“小洛你跳得真好……”
纪言姈拉着贺祈年主动上前夸了贺小洛一通。
甚至为了彰显她的大度懂事,她主动提出演奏自己的成名曲来为贺小洛庆生。
到底是誉满东南亚的青年钢琴家,这份礼还送得挺重的。周围的人出于各种目的,纷纷发出艳羡与惊叹的声音。
贺小洛的虚荣心得到巨大的满足,眼眉含笑,“那就多谢言姈姐了。”
纪言姈假装为难地说:“只是我需要一个助手。”
不给其他苦练钢琴的名媛贵女一个表现的机会,她直接把目光投向我:
“我记得泱妹妹的钢琴就弹得不错,应该不介意来给我做助手吧?”
呵,我他么都不知道我会弹钢琴!
前世就是在贺小洛的生日宴上,纪言姈明知道我都没有碰过钢琴,还非要拉我去给她当助手。
无论我怎么拒绝都无济于事。
结果可想而知:
她用她那“高超”的技艺独自完成了演奏,而我呆呆地坐在钢琴凳上,像一个低劣碍眼的摆设。
“我不会弹钢琴……”
这话刚说出口,纪言姈的眼里就扬起了胜利的笑容。
偏偏还要装作善解人意,想以碾压的姿态安慰我只是随便弹弹,不用太有压力。
我可不会给她开口秀优越感的机会,继续道,“但我可以陪你练练。”
那抹笑容僵在纪言姈的脸上,显得她像个跳梁小丑似的,尴尬又好笑。
“你好大的口气,言姈姐的水平可是世界顶级的,你怕是连钢琴有多少个键都不知道吧?”贺小洛带头耻笑我。
她和纪言姈有再多的不愉快,都会在挫磨我这个软柿子时,达成统一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