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着,恨然地瞪了贺祈年与准备反击的纪言姈一眼,抱紧孩子哭着跑了。
纪言姈已经把袖子撸了上去,想给那个女人一点颜色看看。
没想到对方不按常理出牌。
骂完了就跑,仿佛不是她舍不得贺祈年,而是贺祈年阴魂不散的纠缠她们母女。
“站住!你个贱.人,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你找了个孩子就想来讹我们啊?”
纪言姈见人跑了,只能冲着她们离开的方向大骂。
这时安排的另一个群众演员走上前去临场发挥,“她讹你什么了?问你们要钱了吗?”
那人指着纪言姈的鼻子骂:
“分明是你抢了别人的老公,是不要脸的第三者,还有脸来骂人家?”
“人家女儿都给这渣男生了,渣男还不认账。嫌弃生的是个女孩!你们可真够不要脸,没良心的!”
经她这么一挑头,其他人纷纷附和,痛骂渣狗和绿茶不要脸,没良心。
贺祈年一看众怒难犯,不想跟他眼里的底层草根纠缠。
也不去管纪言姈了,拨开人群就想逃离。
“你居然还有脸跑?”
当第一个臭鸡蛋砸到贺祈年脸上时,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不等他做出反击,第二个第三个臭鸡蛋已经砸到了他和纪言姈的脸上。
砸他们的人太多,贺祈年只能逃。
谁想又被堵住了去路,他想也没想,就拿纪言姈一个孕妇挡在自己身前!
“孩子!我的孩子!”
纪言姈已经顾不得她脸上花掉的妆和满身的狼藉,一个劲地伸手去护自己的肚子。
贺祈年就像是听不到一样,只想往纪言姈的身后躲。
阿七辛苦买来的臭鸡蛋还没有砸完,咚的一声,纪言姈一个没留神,被贺祈年给绊倒。
腥臭蛋液的覆盖下,是纪言姈扭曲到惨白的脸。
“孩子!我的孩子……”
围观众人纷纷朝地上看去,瞬间吓得放下臭鸡蛋,如鸟兽散。
负责指挥的阿七待那些人都跑走后,过来向我汇报,“纪言姈流血了……”
我一直在车里盯着民政局门前的动向。
还是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过来帮纪言姈送去医院的,地上都是蛋液和烂鸡蛋壳。
我并没有看到明显的血迹。
“让她受着!”我面无表情。
前世她害死一个无辜孩子的时候,就该也尝尝失去腹中骨肉的滋味。
更何况是贺祈年那个没担当的渣狗害了她。
但凡他还有一丁点男人的血性,就该把纪言姈护在怀里。那样的话,纪言姈就绝不可能摔倒。
所以说,怨不得别人!
看完这场戏,我也回到了医院。
住院观察需要一天,我得等到24小时没有异常以后,才能离开。
我回到病房补了个觉起来吃午饭时,就听说纪言姈的胎保住了,但已经有了流产的征兆。
要卧床保胎。
医院的说法是:很危险,稍有不慎,这个孩子可能就没了。
真是天道好轮回,前世我怀的第一个孩子也是经历了摔倒,保胎,然后没了。
“太太,纪言姈的这一胎应该很难保住,要不要我去帮她一把?”
阿七道,“反正她和贺祈年已经领了证,这个孩子对她而言用处不大。”
她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她的担心:“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怕她来碰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