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听明白坐与做的区别,顿时羞得面颊滚烫。
还好有面纱的遮挡,不然真是没脸做人了。
“大嫂,今天可是我们珍珠协会的大日子,你带这么多不相干的人来是什么意思啊?”
殷老三瞧见殷大嫂来者不善,忙给自己手下使了个眼色,并率先站出来斥责她的“不当行为”。
珍珠协会的其他成员一见有人带头,也纷纷跳出来说殷大嫂不对。
殷大嫂很有气势地冷哼一声,“怎么?我男人还没死呢!这珍珠协会我就不能来了吗?”
我搜过珍珠协会以往几届会长竞选的新闻照片,每次殷老大当选会长时,殷大嫂都紧紧依偎在他的身边。
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会长夫人,锋芒碾压了除殷老大以外的所有人。
就连殷老三也被她衬得像个老弟。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
殷家大房如今也就殷大嫂一个能直立行走的人了,殷老三哪里还会怕她?
“大嫂说的这是什么话?这里有谁敢不让你来吗?你可是上届会长的夫人哪。”
殷老三故意咬重“上届”两个字,提醒殷大嫂,他们殷家大房的辉煌已成过去。
随即凌厉的视线扫过站在殷大嫂身后的人:
“我们是说这些不相干的人,不该进去会场。竞选马上开始,让他们去场外坐一坐喝喝茶不好吗?”
他抬手间,刚刚出去喊人的手下,已经带着一帮人进来了。
这个殷老三显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万一走正常程序他竞选不上,他就准备用强。
原本还很空旷的会场中央,因为涌进了这两帮人马而变得剑拔弩张。
“你说什么?你他么再说一遍!谁要出去喝茶?”
“说的就是你们!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吗?还不赶紧出去?”
是殷大嫂的亲弟弟先喊了一声。
两边的人就你一句我一句的争执起来。
眼见着双方已经撸起袖子,吵得脸红脖子粗,随时都可能动手,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出来调停。
他是珍珠协会的常任理事兼秘书长余良,也被殷家人轻蔑地称为“殷家的打工狗”。
但他处事圆通,说话办事都十分周全。这时候也就只有他能劝服双方各退一步。
殷大嫂和殷老三都只留了个心腹在身边,剩下的人全都撤出了主会场。
不过他们仍在外面守在,一旦竞选的结果不是他们想要的,还是随时可能打起来。
“不怕,就算这里塌了,我也能带你安全离开。”
厉南驰抱着我,哄小孩似的对我说。完全不在意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
我正后悔今天不该穿高跟鞋来,就听到立在我们身后的阿七阴恻恻警告周围的人:
“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不如挖掉算了。”
周围人的眼神立即收敛。
我好奇地偏头看向阿七,她手里正把玩着一把瑞士军刀。玩的那叫一个溜。
难怪把周围的人都给吓到了。
会场中央,所有参选人悉数落座。
殷大嫂直接坐到了会长的位置上,又引起众多不满。
殷老三再次跳了出来,“大嫂,那个位置怕是你坐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