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推了你一下吗?你少在那里矫情,底层爬上来的草根不应该最皮实的吗?”
砰!
楼上突然传出一声巨响。
贺祈年立即意识到楼上有人,他目眦欲裂地瞪了我一眼,三步并作两步地往楼上冲。
我急忙去阻拦。
我敢跟厉南驰好,就不怕被渣夫知道。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但我这具承受了过度欢愉的身体实在不争气,等我哼哧哼哧地爬上二楼时,贺祈年已经把我的卧室检查了个遍。
别说浴室和阳台,就连衣柜和床底都检查过了。
“人呢?那个男人呢?”贺祈年气急败坏。
我还是头回见一个男人没戴成绿帽子,气成这样的。
“在你表姐的嘴里,在你这猪头的想象里!”
我拖着发疼的腿去关阳台的门,再把仿佛被风吹倒的一盏落地灯给扶了起来。
“我表姐怎么可能骗我?”贺祈年并不死心。
“那你打个电话给她,让她来跟我对质吧!”我厌恶地瞪向贺祈年,“现在可以离开我房间了吗?”
渣夫一屁股坐了下来,“这是我家。”
但他没敢坐床,只是坐到了墙边的单人沙发上,似乎是怕我拍照发给纪言姈。
打了几遍,殷小柔的电话都没打通。
他又打给殷泽,同样也打不通。
最后是殷泽的父亲殷老大接了电话。
他这才从自己大舅嘴里得知殷泽和殷小柔撑着最后一口气躺在医院里。
“什…什么?”手机差点从他手里滑落,看样子他已经被吓得酒醒了。
忽然,他把手机递给我,“大舅有话要问你。”
我一怔,目光冷寒地盯着他。
今天我差点死在殷家兄妹手上,我才是受害者,就因为我没按他们的意愿去死,就变成被审问的对象了是吗?
我抓过手机,抬手就给他扔到了门外,“他有事就去问警方!”
然后瞥向贺祈年,“你也给我滚!”
“你!你给我等着!”贺祈年撂下狠话,不甘不愿地离开。
我将房门狠狠一关,整个人无力的瘫坐到床上。
默念着“渣夫是猪不是人,人不能跟猪一般见识”,终于把快要气炸的心脏给缓了过来。
赶紧起身去看厉南驰去哪儿了,别是什么危险的地方。
我正在阳台上找着,楼下贺祈年又骂开了,“时泱!你给我滚下来,看看这是什么?”
我捏紧拳头下楼,厨房里的贺祈年直接将垃圾桶朝我踢过来。
垃圾桶毫无章法地在地上打了个滚,里面掉出几个用过的来。
我脑子里嗡的一下!
开门前,我已经大概扫视了一圈,我和厉南驰脱下来的衣服他都已经收拾过了。
客厅餐厅都看不出什么痕迹。
没想到还是漏了东西在厨房。我有点怀疑厉南驰到底是疏忽,还是故意的了。
“什么‘什么’?”反正贺祈年没有抓到人,我抵死不认。
“你跟那野男人都搞到家里来了,你还在这里装?”
“你和那野.鸡不也天天在家里搞吗?我有这么气急败坏的骂过你吗?”
“你!你!”贺祈年气得跳脚,最后掏出手机威胁我,“这就是奶奶给我选的好媳妇,我打电话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