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如果有外国人参与到走私行动中，你们会怎么处理呢？”王昊又问道。
“这个，那就要看他是在枫丹领土上还是不在枫丹领土上了。”
夏沃蕾笑着说，
“如果是在枫丹的领土上犯罪，那不管是什么外国人，都要进行审判。
如果对方参与了走私，却不在枫丹，那么，我们会通报给对应的国家。
比如说，这次枫丹-璃月走私案件，如果有查到璃月方参与者的信息，我们就会通报给你们。”
【这个我懂，联合执法。】
【这样看的话，枫丹的律法还是很正常的嘛。】
【那是因为你没看见不正常的律法。】
【通常来说，一个不正常的律法背后，一定有一个不正常的案件。】
【比如……不能给宠物起名芙宁娜？】
【噗嗤，哈哈哈哈哈。】
【……】
弹幕中也在讨论枫丹的律法，而且很欢乐。
王昊带着礼貌的笑容，继续和夏沃蕾说话：“枫丹作为正义与律法的国度，我很想知道，夏沃蕾队长，你对秩序怎么看？”
见证更多人内心的秩序，也是王昊游历的目标。
而这位夏沃蕾队长，就是王昊询问的第一个人选。
“秩序？”
夏沃蕾看着队员们搬运残骸，捆绑罪犯，
听见王昊的询问，忽然神色一滞。
然后她看向王昊，开口道：“对我来说，秩序就是维护法律的运转。”
“那如果法律出现不对的地方呢？”王昊追问。
他很好奇，
正义和律法的国度，律法就真的永远正义吗？
夏沃蕾微微沉默，没有回答。
王昊也不催促，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站着。
直到行秋走了过来：“两位，你们在聊天吗？”
夏沃蕾回过神来，点点头：“正在和使者阁下进行关于律法的讨论。”
行秋一听，顿时接话：“哦哦，我懂，王昊以前做过律法咨询师，他对律法一直很有兴趣。”
夏沃蕾眼里闪过一丝异彩，还没说话。
就听见行秋继续道：“那你们继续聊吧，我对律法没兴趣，我去帮大家打扫战场。”
说完，他又转身离开了。
行秋离开后，
夏沃蕾才重新看向王昊：“关于律法是否会出现不对的地方，我的答案是肯定的。”
“律法是智慧生命用来约束自己或者他人的工具，它本身就不可能完美。”
“所以，律法肯定会出现不够正确的地方。”
“我自己的经历中，就有见证过因为律法不完善，或者说太过死板，从而出现的‘冤案’。”
“但那位‘冤案’的主角，却从容的接受了不怎么公正的判罚。”
“因为他知道，他确实触发了法律。”
“我们要维护律法，因为它是维持社会秩序的底线。”
“不能因为它可能出现不对的地方，就全面的否认它。”
夏沃蕾说了很长的一段话。
王昊则是细细的听着，最后微微点头：“伱是这样认为的吗？我明白了。”
夏沃蕾眉间舒展开来，似乎是放下了某个回忆，
她看向王昊，眼里带着好奇：“那使者阁下呢？您又是怎么看待秩序与律法的呢？”
王昊微微笑着：“对我来说秩序就是秩序，而律法只是构成秩序的一部分。”
说了和没说一样。
夏沃蕾翻了个白眼，但也没有追问。
毕竟，王昊是使者，是客人，确实不好追问。
“队长，打扫完了，我们找到一些资料，看上去是交易记录。。”
一个特巡队员走过来说道。
“都封存，回头一起交给执律庭。”夏沃蕾也就从王昊身上移开了视线，又抬头看了看，飞艇特有的低鸣声已经传来，“飞艇到了，准备回去吧。”
“好的，队长。”特巡队员点头，然后离开。
被这么一打岔，夏沃蕾也就转开了话题。
“使者阁下，这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如果您之后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可以向枢律庭询问。”
王昊点头：“好的，我明白。”
说话间，
飞艇已经降落下来了。
“走吧。”
夏沃蕾招呼一声。
王昊也就跟上了。
回到飞船上，
行秋来到王昊身边，他的衣服有些凌乱，
不是战斗导致的，而是帮忙收拾战场弄的。
“我去他们老巢里看了，这些人走私的量确实不少，估摸着有大几千万摩拉了。”
行秋一脸兴奋的说道，
然后又露出一丝疑惑，
“不过，战利品中并没有那么多摩拉，他们本身获取的利益，好像不多。”
王昊微微点头，解释道：“这些人也不过是马前卒而已，真正的得利者，是给他们提供货物的人。”
走私犯要么是些铤而走险的赤贫者，要么就是被招揽的地痞流氓。
当然，他们现在的身份统一被称之为罪犯。
但走私行动中，真正的既得利益者，肯定不是这些走私犯。
那个给他们提供货物的人，才是真正赚取大头利益的人。
而这些走私犯，哪怕是作为老大的尊尼，也不过是摆在前面的一个棋子罢了。
只要那个隐藏在科学院中的人没有被抓出来，
那么，抓了尊尼，还会有拉尼，劈尼之类的人出现。
“那我们还要继续参与吗？”
行秋有些好奇的问道。
王昊点点头：“接下来，就是用这个事情作为借口，去拜访一下枫丹庭真正的主事人了。”
“哦，你要去见那位正义的水神吗？能不能带上我，我也想见见。”行秋眼里满是好奇与期盼。
对于神明，哪怕是行秋，也是好奇的。
王昊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水神…会见的，不过，我们要拜访的是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
“按照石杰收集的情报，虽然枫丹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是水神芙卡洛斯，但真正处理事务的，却是这位最高审判官。”
“所以，我们要先去拜访他。”
“至于那位水神冕下，也得看她有没有时间接见我们。”
王昊在语气中依旧对芙宁娜保持尊敬。
虽然在弹幕这边，早就已经剧透了芙宁娜的真实身份。
但只要她还坐在水神的位置上，枫丹的律法与规则还认可她是水神，
那么，哪怕她没有水神的权能，王昊也会将她视作枫丹真正的主宰。
“这样啊，那好吧，等到了枫丹庭，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想自己出去走走，我听说枫丹的艺术气息很浓郁，或许我也可以多见识见识。”
行秋一听不是去见水神，忽然就没有了什么兴趣。
不过，他对枫丹的兴趣还是有的，提出到时候自己出去走走的想法，
王昊点点头：“当然可以，帮我也买点礼物，来一趟枫丹，给大家都带点特产回去。”
行秋笑着竖起大拇指：“王昊哥哥就是贴心呢。”
有点阴阳怪气的感觉。
王昊翻了个白眼，回了他一句：“我会和大家说，是行秋哥哥给他们买的。”
“哦，嘿嘿，行秋哥哥其实不用大家那么在乎啦。”行秋挠了挠脑袋，一脸的憨笑。
王昊嘴角一抽，分不清行秋在装傻还是真傻。
倒是弹幕，笑倒了一片。
飞艇原路返回。
等回到柔灯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
而柔灯港的却灯火通明，
好吧，海港本来就应该灯火通明，但今天更亮一些。
数艘飞艇接连停靠，然后押下一个个被捆绑的走私犯。
看得出来，特巡队成功打击对方老巢的同时，逐影庭的人也很顺利的清剿了那些小据点。
逐影庭的警卫看见夏沃蕾的飞艇回来，
立马有人走过来汇报：“夏沃蕾队长，本次行动一共清剿走私据点十二个，抓获目标五十六人，另有十二人抵抗激烈被击杀。”
夏沃蕾神色平静，点点头：“先把人都关押好，然后大家休息一天，休息好之后我们就回枫丹庭。”
和手下吩咐完，
夏沃蕾又看向王昊和行秋：“两位，辛苦了一晚上，也请先休息吧，如果你们接下来要去枫丹庭，那么明天可以和我们一起出发。”
顿了顿，她露出笑容：“顺路的，不收船票。”
“哈哈哈哈，那就麻烦了。”
王昊笑着点头。
他本来还想带着人飞过去的，可既然有飞艇可以坐，那就坐飞艇吧。
虽然慢了点，但比走路还是要快上很多的。
夏沃蕾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去指挥押送犯人了。
而王昊和行秋则是回了住处。
回到客房，
石杰还没有休息，
看见两人回来，立马问道：“情况怎么样？”
“有三号的情报，自然是很顺利的，不过，真正的黑手，还是没有什么线索。”
“估计要等枫丹的人进行审问后，才会有进一步的线索。”
王昊说了今天行动的事情。
石杰点点头：“那我们接下来就是用这个理由去枫丹庭咯？”
他和王昊共事这么久，也明白一些王昊的想法。
“嗯，这是一个不错的借口。”王昊点点头。
三人又聊了一会，然后才各自去洗漱休息。
第二天，
王昊三人上了夏沃蕾的飞艇，
在杜泰总管的礼送下，数艘飞艇整整齐齐的朝着枫丹庭的方向飞去。
从柔灯港到枫丹庭，其实需要经过欧庇克莱歌剧院，
但枫丹的律法中，
有明确规定，除特殊情况外，飞艇不得在城市上空飞行，
一方面是为了安全，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有专门的飞行路线。
（柔灯港——枫丹庭，飞艇飞行路线。）
整整齐齐的飞艇编队在海面上快速航行，
穿过伊黎耶林区和莫尔泰区之间的海峡，
进入宽阔的枫丹内海，
当然，实际上更准确的说法是‘大枫丹湖’，或者是‘万水之源’，有时也合称为“万水之源·大枫丹湖”。
如果从高空往下看，
大家会发现枫丹的地形其实很有趣。
它看上去就不怎么天然。
在某种神秘力量的影响下，整个枫丹的板块都被抬升了起来，与提瓦特其他地区形成了巨大的落差。
在枫丹的边缘处，有着连绵几千米，高三百多米的巨型瀑布。
枫丹的水域也因此与提瓦特大陆的其他地区隔离开来
远远高出正常海平线的地域形态，让它看上去，像是一个盖在海上的盖子，
似乎枫丹大陆的存在，就是为了掩盖住什么东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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