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晓雪深吸一口气,这家伙下手怎么这么狠?一照面就以巨力强行镇压稚元,你连我的面子都不……你这家伙!
刘赤亭根本没有收手的迹象,他心念一动,整座雷霆已然被狂暴雷霆笼罩。
他的一只手放在李稚元头顶,冷笑一声,沉声道:“断我河车路的仇,今日要有了了结。”
李稚元已经闭上了眼睛,此时此刻,她七窍流血,脸上早已糊了一层血污。她心中呢喃:“对不起,我没办法给你报仇了。”
她以为自己要死了,可偏偏有一道声音传入了她心湖之中。
“李稚元,不是为了谁去做什么就是有理,你我之事说破天去,也是我占理,因为事要分个前后。那场大雨之中,我在车上你在路上,你看我的眼神就如同看待蝼蚁一般。你不是想为童趣报仇,你只是觉得我这个蝼蚁已经不是你想踩死就可以踩死,你反倒要留心我的随手一剑,你接受不了罢了。若直面不了自己,我刘赤亭永是你李稚元的心魔!”
在旁人看来,刘赤此刻正将雷霆剑意灌入李稚元体内,他要将李稚元,折磨至死!
钱玄望着前方,他终究是没忍住,一步跃出,踩着湖面狂奔去往擂台,边跑边说道:“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饶她一命,冲我来啊!”
秦秉眉头紧皱,他绝不相信擂台之上刘赤亭所作所为是他本意。
可正此时,刘赤亭猛地转身,冷冷看了一眼钱玄。
“好,反正你也该死。”
话音刚落,一道狂暴雷霆蹿出雷霆,雷霆之中刘赤亭手持长剑,似乎要以倾力一剑刺穿钱玄。
高台之上,郭数升皱了皱眉头,却未曾伸手阻拦。
但雷霆剑光即将落在钱玄身上的时候,一把黑锏凭空出现,强行拦下剑炁一击,却又被其中真罡轰飞了出去。
秦秉在湖面之上倒飞数百丈,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抬起头后便破口大骂:“刘赤亭,你疯了?”
刘赤亭冷笑一声,举起未名指向秦秉,“一而再,必有再而三,你如此这般,我们也就不必要遵守什么诺言了。”
说着,刘赤亭运转剑罡,一身青衫在剧烈罡风之下乱舞。与此同时,刘赤亭一剑落下,湖面立时被分出一道沟壑,剑意影响,湖水久久未能回流。但他伸手之时,却抓住了一块儿青布,是方才落剑割下的。
刘赤亭的声音终于平淡了些:“你我就此,割袍断义,再敢上前就休怪我无情了。”
云海之上,放荡散人明显脸皮一抽,“这小子,找死吗?”
说话之时,已经打算动手了。
但虞晓雪率先一步迈出,手中凭空多出来一柄长枪朝着下方掷去,沉声一句:“刘赤亭,比斗尚未结束,你想干嘛?”
第二次刺向钱玄的剑,被虞晓雪拦住了。
刘赤亭一下子呆立原地,一身狂暴雷霆褪去,转而变作血红的肉身之力笼罩全身。
他朝前几步,一把抓住长枪,自嘲一笑。
“我救你性命,你我也算同行一段江湖了,我以为你我算是朋友。现在看来,不是了。”
虞晓雪与秦秉,心中几乎同时咯噔一下子。
总算是明白这家伙想做什么了,他要将虞晓雪摘干净,一人顶了这口锅!他如此反常,是怕秦秉与衍气宗遭受清算啊!
但秦秉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正此时,只见刘赤亭一把抓起漆黑长枪,朝着虞晓雪全力掷出。郭数升眉头一皱,一步到了虞晓雪身前,随手抓住长枪。
“好大的力气啊!”
盘坐湖畔的虬髯汉子,终于是一手按住了剑柄,笑着说道:“魔宗血脉,当然一身巨力了。你们三壶修士,好大的眼睛,睁眼瞎是吧?看来今日除魔,要多一人了,你说是不是,耶萝魔女?”
说罢,湖畔那处猛地传出一声炸雷响动,湖堤被崩碎数百丈,一道赤红剑光以极快速度划破湖面,直冲刘赤亭而去。
太快了,那可是元婴巅峰啊!刘赤亭骂了一句娘,但也只能骂娘了。
眼瞅着赤色剑光将至,却有一道黑衣凭空出现,凌空一拳轰出,将那剑光砸碎。
女子未曾转身,但刘赤亭知道,她嘴角溢出了一缕鲜血。
刘赤亭皱眉道:“你帮我作甚?”
阿如回头看了一眼,眉头死死皱着:“蠢法子。”
远处一艘小舟之上,一身素衣的文静女子咧嘴一笑,然后伸了个懒腰。
“她是你娘,她不帮你谁帮你?喊上一声干娘,我也帮你。算了,我太吃亏,你别叫了。”
不过,搅局的多了一个,事情好像变得好玩儿起来了哎!
阿谣笑了起来,笑得极其癫狂,疯子一般!如此疯癫的场面,刘赤亭是见过的。
想到此处,刘赤亭突然皱起眉头,“你是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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