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词儿叫什么来着?守珠待蜃。
反观刘赤亭,有了元炁之后终于可以施展隐身术法了,他此刻贴着虞晓雪所画的敛息符,与虞晓雪就跟在一对男女身后,那两人,都是熟人。
他灌了一口酒,冷笑一声:“实在是没想到,这位姚道友,居然与那胖子同行。我更没想到,她便是当时蜃谷幻境之中那个少女。我说怎么觉得熟悉,却总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呢。”
虞晓雪神色古怪,“你的幻境之中,那姑娘是不是光着身子?”
刘赤亭闻言,干笑一声:“那你呢?当时你脸红什么?”
虞晓雪收敛笑意,“闭嘴!”
刘赤亭只得闭嘴,却又忍不住一笑,呢喃道:“我现在都还弄不明白,这次到了碧海的到底有多少批人,到底有多少个目的。”
虞晓雪却道:“你看,他们冲着一处深渊去了。”
刘赤亭打眼望去,微微一笑,“不止呢,你看,李道也在这里,还有那个少年。”
但在瞧见那个少年的一瞬间,不知为何,刘赤亭觉得与从前看见他的时候感觉不太一样。
那家伙身上,有一股子气息,与老鬼极其相似。
刘赤亭传音问道:“你觉得那少年,怪吗?”
虞晓雪仔细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轻声道:“就是有宝物遮掩气息罢了,哪里怪了?”
刘赤亭一皱眉,又问道:“老鬼,你觉得呢?”
玉簪一闪,老鬼答复道:“我苏醒没多久,古时候的事情知道的比你们多,现在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非要说看出什么,我只能在他身上看出一些鬼修气息,但他是个人,你们都看得见。”
虞晓雪闻言,沉声一句:“是御鬼。”
说实话,刘赤亭还是第一次听说御鬼。他一脸疑惑,询问道:“御鬼?这是什么?”
虞晓雪沉声道:“魔宗、御鬼,这是以前两大歪门邪道,魔宗是被玉京门与玄都山覆灭的。但御鬼一门,好似凭空消失,连我们玉京门都没有查到下落。魔宗以人精血魂魄修炼,且会炼制人傀。而御鬼一脉是养鬼,都是有违天和的事情,所以是歪门邪道。这家伙我得记住,出去之后得好好查查他的根底。”
刘赤亭则是呢喃一句:“还是先顾好眼前吧,别管他们,我们先下去。”
正要往前去呢,却猛然瞧见一对男男走来。
好嘛!看来都聚齐了。
虞晓雪呢喃一句:“你说他们是不知道那枚龙珠的存在,还是即便知道也先来这里?”
刘赤亭则是反问一句:“若你炼化龙珠,难吗?”
虞晓雪眼珠子一转,嘀咕道:“可以炼化,但要付出代价。仙子姐姐说这龙珠就在扶桑树下,也是木属性的至阳宝物。我是太阴之体,所以能炼化,如今碧海中的别人,恐怕不行。不过,蜃妖可以,吃下龙珠,便能化为蜃龙。”
刘赤亭了然,点头道:“那就是说,他们不是不想夺龙珠,而是炼化不了。”
顿了顿,他沉声道:“先下去吧。”
而此时,陆玄等人已经到了深渊底部。明明没有亮光来处,但此地偏偏是白天。在陆玄正前方,赫然是九副巨大骨架。
秦秉仰头望了一眼,嘴角一扯,嘀咕道:“这他娘的,要是跟外面似的天一黑就冒绿火,那谁受得了?”
辰翀笑了笑,转头望向徐放舟,传音询问道:“你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吗?”
徐放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只知道祖宗是受皇帝之命,带那东西远离中土。”
但话锋一转,“你会不知道?不知道你当年会抢夺此物?”
辰翀摇了摇头,笑道:“那你们可真是误会我了,我也只是遭受无妄之灾,被人借用我的魂与骨,来镇压此物罢了。东西在哪儿?”
说来可笑,用我当做汤谷门户,又让火业来镇压我。我有什么错?不过是想吃六千人罢了。
徐放舟眉头一皱,“你先把她身上的禁制解除!”
辰翀又是一笑,叹道:“徐兄啊!你跟你祖宗比起来,差远了。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说,要么我自己找!”
徐放舟紧咬着牙,沉声传音:“我哪里知道?祖训只是说那东西落到了碧海最深处,此地就是碧海最深处,得找!但只有生在中土的人才有可能寻到此物。原本打算是将桑山东部那两个中土人带来此地,后来遇到了刘赤亭我才改变主意的。但现如今,刘赤亭不在此地,你上哪儿去找中土人?”
辰翀淡淡一笑,转身抱拳:“陆兄、秦兄,刘赤亭与虞仙子本事极高,定然无事的。此地奇异,咱们已经联手一次了,倒不如再携手同行?”
陆玄闻言,也是一笑,转身一抱拳:“那是自然,人多力量大嘛!只不过,看辰兄模样,是知道此地有什么异宝?”
辰翀哈哈大笑,取出一只烤乳燕吃了起来。
“若有什么异宝,自然是见者有份了。”
秦秉看得直翻白眼,这俩货一个比一个假惺惺。
他可不管那些有的没的,大步朝前,几个跳跃便到了九大骸骨正中。
“陆老大,这此地九个,外面一个,十大金乌这就全乎了啊?照咱们从小听到大的故事,不应该天上还有一个金乌么?可十大金乌都在此,天上那是什么?”
陆玄摇着头走进去,“那谁知道。”
寨黎也是一笑,“看来不管是流放之地还是海外,大家听到的传说,都是一样的啊?”
徐放舟猛地转头,“二位也是中土修士?”
秦秉闻言,答复道:“洪都秦秉。”
陆玄则是淡淡然一句:“广陵陆玄。”
反观寨柳,则是一直看着双目无神的赵清萍。
辰翀一脸笑意,叹道:“徐兄,秦兄与陆兄,一个是流洲衍气宗宗主,一个是玉京门弟子。还有那位赤亭兄,我要是没看错,他也是铗山亲传吧?啧啧,中土这是又出了三个猛人,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啊!”
眼看陆玄秦秉都已经走了进去,数十息过去,却什么事也没发生。
辰翀缓缓转过头,眯眼看向徐放舟,却见后者不知何时起,已经笑盈盈地抬起头。徐放舟手中握着一张符箓,冲着辰翀冷笑一声,手中符箓猛地燃烧了起来。
与此同时,地面剧烈颤抖,方才还在深渊底部的平台,一瞬间竟然拔地而起,直冲天幕。
在符箓燃烧的一瞬间,辰翀突然之间浑身剧烈颤抖,一身衣裳在数个呼吸之间燃烧代价,明明身上没有火焰,可皮肉却一块接着一块儿变成焦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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