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抬手,试图给平儿一巴掌。
但平儿是练家子,扶摇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还没碰到平儿,就被她牢牢捏住了手腕。
“这也是千岁的意思,有什么不满,等明日你自己跟千岁说吧。”
平儿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挡在房门前的身子犹如一座山,纹丝不动。
任由扶摇如何胡搅蛮缠,她丝毫不放人。
甚至担心在门口扶摇会吵到房间内的盛明姝,平儿直接上手,像是拎小鸡仔似的,把人拎出了院子。
扶摇气的双眼通红,却毫无办法。
贱人!
死贱人!
为什么她一来,千岁府的人都像是变了一个样一般,全部都听她的话?!
分明她才是千岁府唯一的女主人!
房间里的盛明姝听见了外面的吵闹,不过发现逐渐没了声音后,心底对平儿和安儿更满意了几分。
听话就好。
她不敢多耽搁,麻利的用绳子把容无妄的手绑起来。
寸草心毒发的时候,中毒人会变得躁动,理智全失。
果然,她才绑好容无妄的手脚,就对上了那双猩红暴虐的眸子。
原本好看的桃花眼,现如今完全失去了理智,比新婚那夜还要恐怖几分。
盛明姝也不惧,摆好金针,开始为他施针。
今夜毒发并非解毒,因此她没用解毒的针法,只是最简单的排毒针。
她扒掉容无妄的上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看的她脸红心跳。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盛明姝默念两句,最后还是没忍住,在容无妄的身上摸了一把,手感让她十分满意。
只是她奇异的发现,容无妄的身上,竟然纵横交错,有许多伤痕。
“滚!”
容无妄忽然暴动,双眼猩红,额角青筋凸起。
盛明姝不急不慌,在他头上的一处穴道下了一针,容无妄瞬间安静下来。
趁着现在,盛明姝手中的银针不断落下,很快落满了容无妄的上半身。
到了下半身,她却犯了难。
容无妄怎么说都是个太监,失去了男人最在意的东西,她要是就这么扒了他的裤子,等醒了之后,他会不会恼羞成怒杀了自己?
越想越有可能,所幸腿上不需要多少针,她摸索着也能施。
如此想着,她只脱去了容无妄的外裤,留了一条白色的中裤,开始施针。
很快,针全部落完,容无妄脸上的黑色纹路也逐渐消失下去。
盛明姝轻轻擦去了额头的薄汗,叫来漪琴:“把药浴桶拎进来,扶着他泡脚,注意他身上的银针。”
等到一切完成,盛明姝累的快要虚脱。
她取完容无妄身上的银针,也懒得管外面的事情,只道:“守好门别让人进来。”
然后和衣在容无妄身边躺下休息。
第二天一早,容无妄悠悠转醒,只觉得浑身酸软,头也钝痛。
忽然,他发觉自己上半身竟然是光着的!
容无妄猛地坐起来,瞬间惊醒了盛明姝。
盛明姝揉着眼睛,还伸手想来摸容无妄的脉门,却被容无妄反手握住。
他声音阴沉,带着危险:“长公主脱了咱家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