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毫无章法进攻的乌合之众……这是李穆歌对他们的评价。
他甚至都没有借用已经化作剑灵的羽生芽衣的力量，单纯依靠着自己，便解决掉了大半的人。
这一方面也是对方低估了李穆歌的真实实力，一方面也是因为占着兵器的优势，即便掉了境界，但是再怎么说也是灵器，是这些制式武器无法比拟的。
于是，便出现了这样的场面。
李穆歌一人包围了他们所有人。
下手快、准、狠，无数纷飞的花瓣像是雨滴般落下，又随着场中战斗的继续再次翩飞而起，扶摇而上。
“我投降！哥别砍我！！”
“……”
“打人不打脸，兄弟你……啊！”
“……”
“学姐是女孩子，能不能轻点……啊～这里不可以！”
“……”
很快，场中除了李穆歌外，已经没有好好站着的人了。
手中的虎魄没有一丝反光，黑得纯粹。
李穆歌站在花瓣飘舞的草地上，一旁的花枝凌乱，一眼便知刚刚遭受了惨无人道的蹂躏。
有花瓣落在了他微微低下的发丝上，像是不忍落地的花瓣在向着罪魁祸首控诉。
“到此为止吧。”
不知在何时，一个怀中抱着一把古剑的青年站在了李穆歌面前，对着发呆的他缓缓开口。
发着呆的李穆歌被重新唤回了思绪，他看着面前的青年，疑惑道：“你是？”
“宁越，剑峰峰主。”
身后一群后勤部的人员出现，对着在场的学生伤势进行治疗。
李穆歌没有管，他只是看着面前一袭青衣的青年剑客，“你们要看的，这下都看到了吧？”
宁越眉头微皱，无奈道：“先说好，这事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可是周婉清那疯女人威胁我这么干的，让我晚些下场的，否则的话我就在第一时间阻止这场闹剧了。”
周婉清？
竟然是她？
思绪飘到那个雨夜，李穆歌心中了然了。
她一开始就知道林沫的存在的，这么做，也是在为她出气吗？
那我倒是还真的不怨……
没有再说什么，李穆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一场战斗虽然轻松，但是消耗却不小。
后天境的灵力终究还是不太够用，虽然已经下意识节省些用了，可是还是有些透支。
人海战术还是有用的，特别对于境界差距不是很大的人来说，是真的能够耗死对方。
心中压抑的情绪得到了释放，即便灵力耗空，但是此刻李穆歌的心情反倒是有了好转。
这个世界，少了谁，照样转。
他本来也不是一个喜欢内耗的人，这个世界很多事情，我们需要向前看，即便前路迷茫，可仍需向前。
我们从不是只为了我们自己而活的。
他此刻对这句话的理解又深了一步。
但正因如此，将这一份心意埋在心底，人生还是要继续。
宁越没有丝毫老师形象地坐在了李穆歌身边，看着一旁似有所悟的少年，嬉笑着说：“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做我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