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镇山道:“老万头儿,这样可不成。我建议你抱几捆秸秆或山草来,在院心点上几堆篝火,既能照明又能辟邪,那该多好呀。”
万长富觉得此话有理,当下把蜡烛交到万钧的手中,吩咐道:“用手挡着点,别整灭了。”
万钧接过蜡烛,不屑地道:“放心吧,这点事儿我还干不好。你也小心一点,黑了咕咚的,别让死黄皮子把你绊倒了。”
柴垛整齐地摆在南墙下,万长富咋着胆子,几步就跑到了柴垛前,见旁边戳着几捆玉米桔,抱起两捆,转身就往回跑。
谁知还没跑出两步,忽觉脚下一软,心里暗道:“会不会是黄皮子?”
低头一看,不是别个,正是那只火红色的黄鼠狼。他心里害怕,夹着两捆秸秆,快速地跑到众人的跟前。
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好了,黄皮子真……真的死在院子里。方才被……被我一脚给踩上了!”
许镇山听了这话,心里“咯噔”的一下,低声道:“怕啥来啥,倘若与千年的黄仙结下了梁子,整个万花庄都不得安生啊!”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战。
众人无不害怕,唯有万钧不以为然,竖起了拇指,在自己的鼻尖上点了几下,得意地道:“我万钧就是个活神仙,能掐会算,告诉我爷别绊倒了,一脚就踩上了吧?”
万长富喝叱道:“闭上你这乌鸦嘴。好事不沾边儿,坏事一说一个准儿,你就是一个丧门星!”随着爷爷的一声喝叱,万钧再也不敢吭声了。
云开雪住,弯弯的月亮虽然已经西斜,但还未被山顶遮盖,月光将眼前照得一片明亮。
几个人战战兢兢地来到柴垛前,举着火把,定睛一看,果然是一只个头不大的黄鼠狼,白牙外露,舌头吐出半截,四条腿僵硬笔直,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许镇山蹲下身子,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见脑门上留有一小块斑斑血迹。于是拾起一根木棍,拨开血迹上的绒毛,一个针眼赫然在目。
便指着黄鼠狼的头皮道:“钢针就扎到这里,看样子是一针毙命。尸体上已经没有了温度,估计已经死了良久。”
万兰问道:“三叔,你打算如何处理?”
许镇山凝眉沉思了片刻,沉声道:“我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用土办法在尸体上下个障物,然后再挖个深坑,将黄皮子埋上。”
万钧嚷道:“先别埋,黄鼠狼的皮毛可贵了,等我剥完皮再埋。”
万老爷子见他虎扯扯到处添乱,照着他的屁股就踢了一脚,喝道:“滚一边子去!”
万兰看了一眼万恩,朝他递了一个眼色。
这些年来,母子俩一直都在提心吊胆中度日,面对各种情况都要共同去面对。时间一久,心灵相通,彼此无需开口,只需一个眼神,便知道母亲的用意。
当即就扯过万钧的胳膊,与他一起朝房中走去。
等两个孩子走后,万长富便许镇山问道:“许巫师,还需要我准备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