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陵微微颔首,大家闺秀笑不露齿。
宋举人愣在原位。
孙知府呆若木鸡。
“府台大人呐……且慢……”
后头。
穿八品官袍,戴七品乌纱的王县丞急匆匆滚进来,口中喊了一半。
旋即噗通一声,双膝一软,跌坐于地,冷汗瞬间入瀑,浸透衣衫。
贼眉鼠眼的脸上,呆滞而惊恐地望着这一幕,头顶的乌纱帽一歪,掉在地上。
“钦……钦差……郡……郡主?”
王县丞眼前一黑,只觉跌入地狱,无法呼吸。
赵都安抬手,接过易容面具,坐姿不动,风轻云淡扫过众人,最终落在这名此刻,才终于见到的太仓知府,露出笑容:
“孙孝准?没想到,本官会在这县衙中,以嫌犯身份,与你见面。”
顿了顿,他幽幽道:
“你倒做的好一个父母官呐。”
孙孝准瞬间,冷汗沁满额头。
……
县衙外。
“唏律律……”
两匹马猝然停下,谢教头勒住缰绳,远远望着被骑兵牢牢封锁的县衙,神色古怪。
他一路尾随至此,本想寻机会,找知府单独禀告,却不想,一口气跟到县衙。
“师父,怎么来县衙了?啊,是那些人的马车!”
少年小五突然抬手一指,那远处停在衙门外的两辆马车。
“小声点!”
谢教头一把捂住他的嘴,表情凝重,心乱如麻。
自家举人老爷,和那对外地的男女,就在县衙中。
前脚被抓,后脚钦差抵达……莫非,那两人真是什么嫌犯?引来官府追击?
“我等在这,你立即回庄子,将这边情况说下。”
谢教头忽然对他道:
“以免咱们迟迟不归,家里人担心。”
“哦……”少年有些不愿,但还是调转驽马,哒哒地往宋家庄方向跑去了。
然而走了没一会,小五又跑了回来,表情躁动:
“谢师父,不好了,镇子外头又来了一队骑马的,都穿着和知府一样颜色的袍子,好像是大官,朝这边来了!”
四品以上的大员……
谢教头脑海中,浮现出布政使与按察使,两位执掌整个临封的大人物,心头巨震。
突然推翻了方才的猜测。
若只是贼人,岂会惊动的这么多大人物赶来?
“莫非,是什么贵人不成?能让二品大员都亲自来见的贵人?”
……
……
太仓县衙!
后衙,另外一座平素给县令居住的庭院内,赵都安与孙孝准一前一后,踏入了这处小院。
郡主等人,皆去了县衙前头的二堂歇息。
将这边单独留给他们交谈。
与方才那座闲置,作为临时“拘留所”存在的破落院子不同,眼下这一座要规整了许多,但仍旧简朴。
只是格外干净。
后头是县令日常起居的私宅,这大院子,占地倒是格外不小。
角落盖了一小座遮阳的凉亭。
院中间有一圈低矮的小篱笆,里头栽满了成片的灿烂秋菊。
一眼望去,几乎占据了半个院子,抬起头时,站在院中,可以清楚地眺望远处红遍的群山。
景色极好。
此外,院中还养了两只格外肥硕的大白鹅。
这会看到生人进来,拍动翅膀,发出嘎嘎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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