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这是余莺儿获宠的机缘,也是余莺儿欺君的罪证。
最后所有人走后,忍冬找到安陵容。
“可看清楚十七爷从树上取走的是什么?”雪光太盛,安陵容无法分辨甄嬛挂的是什么。
忍冬摇摇头:“雪光刺眼,奴婢只分辨出是个红色的物件。”
安陵容点点头“今晚的事,你我都得烂在肚子里,明白吗?”
忍冬做了个封嘴的动作,两人采摘了一篮子腊梅花后也悄然离去。
延禧宫内,安陵容早一步回到乐道堂,一刻钟后,富察贵人面带怒色带着醉得东倒西歪不断闹腾的夏冬春回来了。
夏冬春白皙的脸上有个青紫的手掌印,想来掌掴之人很是用力。
安陵容觉察不对,立马上前询问:“富察姐姐这是怎么啦?”
富察贵人还来不及说话,夏冬春先吵起来:“放开我,我要找皇上,皇上您看看我啊!我是包衣佐领夏家的姑娘......”
富察贵人朝四周看热闹的宫人怒喝道:“还不堵上的她的嘴,还嫌今晚不够丢人的吗?赶紧去小厨房给她熬醒酒汤,灌也得给她灌进去。”
安陵容看着胡言乱语的夏冬春,了然问道:“她又出丑啦?”
宫人赶紧将夏冬春拖进东配殿,富察贵人拉着安陵容回自己寝殿,气得三言两语就说出事情大概:“今晚就不该带她去参加宫宴,皇上提前离席后,她就吵嚷着要找皇上,华妃娘娘也喝多了,两人就闹将起来,华妃给了她一耳光,皇后罚了华妃一个月的月例,这个蠢货被皇后禁足三个月。”
“安小主,夏常在还连累了我们小主被罚了一个月月例。”桑儿在一旁补充道。
安陵容扶额,这夏冬春真的是蠢得够可以,看来皇后想要磨她,还得费功夫。
余莺儿得宠了,后宫的人都在猜测皇上为何会宠这样一个浅薄的女子。
余莺儿给太后唱了首“永团圆”,被皇上钦封为妙音娘子,皇后淡淡一笑。
余莺儿恃宠而骄,在长街上与欣常在起了争执,竟当着淳常在的面将欣常在送到了慎刑司,皇上对此不置一词,太后出面剥夺了她妙音娘子的封号,只是不知为何没有像前世一样禁足半月。
余莺儿跪在养心殿外唱昆曲求皇上原谅,后宫都等着看笑话。
此时,苏培盛来延禧宫传旨,皇上让安陵容到养心殿伴驾。
“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皇帝靠在榻上,闭眼养神,任由安陵容为他轻轻推拿头部,手指随着余莺儿的唱腔轻打拍子。
缠绵婉转的游园惊梦一遍遍唱进养心殿内,皇上在安陵容的按摩下沉沉入眠。
余氏声音嘶哑还在唱,字字泣血,声声下泪。
安陵容手里拿着本东坡诗集在慢慢翻阅,看见皇上醒来赶紧上前服侍。
皇上瞥了一眼安陵容放在茶几上的书,面上微微一笑转而问道:
“容儿,你觉得余氏唱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