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在意就好。”
“裴砚,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忍了陆行川,或者你没有那么及时的回来,我离开了帝都,就这样错开了。你做的这些都没有意义,都不会有结果的。”
“阿眠,不是所有的花都会结果的,开过就行。更何况我不甘心,我还是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为自己争取一下。如果你不同意,我也有自己的归宿。”
无论是死在任务里,还是当一辈子的孤家寡人,都有归宿。
只是,不圆满而已。
“裴砚,以后不用做这些了,你可以走到阳光下,光明正大地喜欢我!不要把自己逼成一个异类!”
“好,以后我光明正大地喜欢你。”
裴砚笑了笑。
纪眠很喜欢这个新房,她不用给弟弟让房间。她珍视的东西,也都还在。
“那后面房子重新装修那几个月我们就住在这里,好不好?”
“嗯,你是房主你说了算,当初我早就把这套婚房给你了。”
之前纪眠闹过一次离婚,裴砚给了她很多东西。
婚没离成,可这些东西纪眠并未归还。
那个时候裴砚是什么心情呢?
期待又害怕她知道自己的心思。
他内心肯定焦灼不安吧。
纪眠在房子里停留了很久,裴砚也懂她,借口离去让她好好享受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时光。
纪眠在客厅翩翩起舞。
她在阳台坐着吊椅,享受傍晚的晚霞落在她的身上。
她在帝都又有家了。
纪眠正躺在床上,抱着她以前最喜欢的大毛毛虫玩偶的时候,没想到手机响了,是秦舒言打来的。
“怎么了?”
“眠眠,帮帮我,不……帮帮薛棠,他要死了。”
电话那端秦舒言带着哭腔,纪眠立刻问了她们在医院,就匆匆过去。
薛棠得罪了一个富婆,那个富婆要包养他一个月,他拒绝了,说自己已经不接这种单了,只是单纯的卖酒,陪客户喝酒可以,但别的他不想做了。
富婆生气了,差点要把他打死。
他从此没了工作,身上的钱都拿去住院付医疗费了。
后面钱都花完了,他只能拖着病体回去。
这次住院就花了大几万,富婆一分钱没掏,工作的酒吧还因为他得罪客户,要走了补偿费,他几乎身无分文。
没钱交房租,又被房东赶了出来。
他发着高烧流浪街头,秦舒言是在楼下看到了形单影只的薛棠,他烧得有点迷糊了,东倒西歪地往前走。
秦舒言认出了他,赶紧把他送到医院。
这次终于彻底好了出院,也暂时住在她家里,没想到前两天又偶然遇到了那富婆,富婆直接把他带回家调教。
薛棠抵死不从,从二楼摔了下来,此刻人陷入昏迷中。
她赶到的时候,看到薛棠面色惨白戴着氧气罩,昏迷不醒。
秦舒言哭得眼睛肿成了核桃,整个人消瘦了一圈。
“怎么不早告诉我!”
她有些生气。
“我怕……我怕麻烦你……”
“你把我当什么人?我们这么多年的情意,怕什么麻烦。”
纪眠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但也明白秦舒言是不想麻烦她,就像她当年不愿麻烦秦舒言一样,总怕自己无止尽的索求,会让这来之不易的感情消耗干净。只想着付出,不想着索取回报。
“算了,我安排最好的医生,你先别哭了,一定会没事的。”
“医生说他伤到了脑子……有可能这辈子都醒不了。”
“你怎么会和他交集这么多?”
“他……他就是我以前邻居家的哥哥。”
秦舒言哭着说道。
“什么?”纪眠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