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责任。
他是自己的丈夫，但他也是裴霜霜最好的哥哥啊。
“眠眠，你还愣着干什么，你快哭啊，给自己争取机会，万一赢了呢……”
那边裴霜霜都快哭断气了，实在是惹人怜爱，秦舒言觉得自己要是个男人，也会选裴霜霜。
因为纪眠太要强了，刚直不弯的那一种，她内心是很骄傲的，就算落魄了，也要挺直背脊。
这样一个人，一个女人，很难让男人心疼的。
陆行川被林薇薇耍得团团转，也有纪眠性格的原因，看着软弱，但心里比任何人都倔强！
纪眠看了看旁边的裴霜霜，又看了看裴砚，他也在左右为难。
“裴砚……可以……”
她张了张嘴。
她想说……可以救救我吗？
可她说不出口。
裴霜霜和他一起长大，就算有不对的地方，两人的感情总比结婚四个月的她强上一千倍一万倍。
她怕自己乞求后，依然换来的是无情抛弃，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她已经被抛弃过一次了……
她不想被人再抛弃过一次。
“裴砚，选她吧。”
“眠眠，你在说什么啊！”
秦舒言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纪眠：“你不是很讨厌裴霜霜吗，你……”
她压低声音说道。
“我拿什么和裴霜霜比？她是他的妹妹，我是什么？”
“你是他的妻子啊？”
“很熟吗？这个妻子？”
她反问，让秦舒言愣住。
如果不是她的主观情绪在，怎么会选纪眠？
她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她是裴砚，一个是协议妻子，才认识四个月，没有上过床。
一个是从小呵护手心的妹妹。
孰轻孰重，还能不清楚吗？
“可是……”
“好了，舒言，这对我来说是死局。如果我出事了，转告我爸妈，是我不孝，没办法给她们养老了。”
“眠眠……”秦舒言泪流满脸，死死抓住她的手：“你对裴砚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纪眠闻言看了眼裴砚：“无话可说。”
她已经把自己舍弃了，对于裴砚，一个字都没有。
自己放弃，总好过被人抛弃，她还可以安慰自己，不是裴砚不选自己，是她大度，把机会让给了裴霜霜。
裴霜霜在一旁急得要命，哭到最后眼睛红肿干涸，已经挤不出一滴眼泪了。
她真的很担心裴砚会选择纪眠。
所有人都觉得她稳赢，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没底。
纪眠都已经退让了，可裴砚还是迟迟没有开口。
他捏紧拳头，眉心紧蹙，下颚紧绷。
裴霜霜突然看到他松开了拳头，似乎拿定了主意。
她不知道会不会选自己，她总要为自己拼一下。
她突然挣脱了身边人的束缚，朝着裴砚用力跑了过去。
金哥反应最快，考虑到不能伤害裴霜霜的性命，直接拿枪在她小腿上开了一枪。
“啊——好痛……哥——”
裴霜霜惨叫倒地，小腿上的血汩汩流了出来。
“霜霜！”
裴砚心脏一沉，这样的伤口并不致命，一般流血速度会越来越慢。
可裴霜霜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地面很快汇聚一滩。
她有凝血功能障碍，不去医院，这血根本止不住，还有生命危险。
裴砚冲过去，保住了裴霜霜。
“看来裴总是有了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