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他又迅捷无伦!
只见红影闪过,右无眠眼前像是有一道红衣女子跳舞。
几个点跃来到他身前,一刀斩空忽觉胸口一痛。
他定睛一瞧,那红衣人又回到马边,而自己的心口正有一个血窟窿不断冒血。
一声低低惨叫过后,他倒地死了过去。
寺庙前的人各都一惊,没想到这一剑如此奇异。
任我行疑心大起,觉得此人剑法身法与两位青城弟子如出一源,只是功力远远高过这两人。
当下脚下一钩拾起青城弟子长剑,与封不平大战在一起!
任教主周身不见短板,掌法、剑法、内功、轻功都有很高造诣。
只是他最得意的便是吸星大法,过于偏爱。
此时想到封不平身上可能与青城弟子一样有异种真气,故而先用剑法试探。
两人运剑如飞,红衣黑衫在空中震得猎猎而响。
任我行的剑法中也有破绽,但他经历丰富,招数变化无方,使得旁人无法攻其瑕隙。封不平的玉女剑法又妖又快,却在任我行的招法下感到滞涩。
登时明白眼前之人是顶尖高手!
他不敢留手,直接用出狂风快剑!
这狂风快剑在辟邪心法加持下,以燥化真气催动,长剑登时隐在狂风之中,伴随红影左右飘忽。
任我行见到这套剑法也颇为惊异,但他极为老辣,连续防了三十多剑后,忽然将一身内力贯入长剑,一剑之出,隐隐有风雷之声!
封不平的积攒到底不够厚重,没瞧出任我行这一剑的精妙。
只在长剑交击刹那,顺着剑身感受到那股远比自己浑厚的内功,半个身体猛地一震。
这一下已经吃了亏。
任我行抓此间隙一个近身,一手朝他拿剑的肩膀上抓去。
吸星大法!
“刺啦~!”
任我行抓下碎衣,封不平在他出招刹那用诡异身法朝后跳躲,避开任我行抓向穴道的危险叩穴手法。
“教主!”
这时封不平身后传来一声大吼,正是向问天与任盈盈等人返回。
封不平感受到危机,见对方人多,眼前这人功力又极高,登时马也不要了,纵身跳下山道,运转轻功发足狂奔。
任我行朝红影奔逃的方向看了一眼,命他们不要去追。
盯上手上红布,他心神稍有恍惚。
怎么又冒出这样的高手。
剑法诡异,身法极快,若是内力再强一些就更难对付了。
以这人的速度,他说方证追不上,那还真有可能。
但让任我行忌讳的是.
这封不平夸夸其谈,吹自己是天下第三。
他这样张狂的人,却也只敢吹个第三,连第二都不敢去做。
显然是认为与前两人差距极大。
东方不败潇湘剑神?
任我行用力一攥将手中红布捏碎,随手扬出。
他已经察觉到事情不简单。
这个江湖,有点陌生了。
“教主,方才这是何人?”
“封不平。”
任我行朝女儿笑了笑,又应了向问天一声:“向兄弟,我有一些事要问你。”
“教主尽管问。”
“来。”
他们一道又入了深远寺。
任我行此时伤势恢复,向问天这才将江湖上的风风雨雨说给他听,免得他心神不宁。
尤其是关于东方不败的消息。
听完延津梅林那一战,任我行沉默了。
“可搜集过这阴阳剑谱上的口诀心法?”
“属下当时就在林家祖宅,后来又特意找过这剑谱,就是为了对付东方不败。”
他说完将两本秘籍交给任我行,这上面有他收集到的剑谱,还有在福州所记。
任我行将阴谱看了一遍。
“东方不败的武功与此有关?”
“武林人都是这么传的。”向问天答道。
任盈盈不由问道:“爹,难道有什么不对?”
“这是葵花宝典。”
任我行又翻看几页:“那武功我研究过,后来放弃没练,看来东方不败练成了。”
“你这所谓的阴谱正是葵花宝典上的武功,不过错漏颠倒,还多有奇怪感悟,与葵花宝典又有一点差别。”
“想来编这剑谱的人看过葵花宝典,又加了自己的理解。”
他露出不屑之色:“这功夫再厉害,我也瞧不上。”
显然是嘲讽那自宫法门。
跟着又翻看阳谱内容。
“嗯?”
任我行看了一会儿面色不断变化:“这一谱却和葵花宝典毫无关系,我从未在宝典上看过这般内容。”
向问天很吃惊:“这难道不是东方不败的武功?”
“自然不是。”
向问天深吸一口气:“难道是林远图自己领悟的?”
“哈哈哈~!!”
听了这话任我行仰头大笑:“那又怎么可能。”
“此谱完全不同于葵花宝典,一个沉迷钻研宝典之人,如何能写出这些高深莫测的武学见解?”
“别说一个林远图,就是十个林远图加在一起也不可能。”
“领悟功法与开创功法,那完全是两码事。”
“他林远图有这份本事,怎么可能做一个小小镖头?辟邪剑法,哼,不过陷入宝典无法自拔的自宫练剑之人。”
任我行面含轻蔑:
“那葵花宝典一看就叫人沉迷,忍不住想去练上面的武功。但当初我在黑木崖上钻研许久,却能克服诱惑。”
“这林远图的心智与我相比都大有不及,如何能成这开创阳谱的顶级宗师?简直是天方夜谭。”
见他满脸嘲讽,向问天和任盈盈一听大感惊疑。
又觉得他说的可能就是真的,毕竟当世见过葵花宝典的没有几人。
“教主,那这阳谱是.”
任我行一边翻开阳谱内容,一边回应:“天下武人痴迷其中武学,又不晓得葵花宝典内容,这才不问真相。”
“但却瞒不过我,阳谱绝不是林远图所留。”
他翻看到最后一页,上面夹着向问天收集到的两块碎袈裟。
任我行拿着其中一块,端详片刻。
“留下这阳谱之人,当是剑法大家,这字中都是剑气写意,旁人模仿也模仿不来。”
嗯?!
任我行何等老辣,他将两块袈裟来回翻看,又发现端倪。
“这阴柔的字迹是林远图留的。”
“这满是剑气写意的字迹,另有其人,他竟然也写在一件袈裟上,有趣有趣。”
“僧侣中无有这等剑道名家,若这样的人看破红尘,也不可能再带着这种笔法。”
任我行左手右手各拿一块袈裟,像是发现了秘密:“将林家的事详细说与我听。”
任盈盈与向问天便将林家辟邪剑谱传遍天下、江湖人纷纷下福州的事详细说出。
任我行听了良久:“林家现在如何?可是被灭门?”
“林家一门还在安生做镖局生意。”
“了不起,竟能在这必定灭门的灾祸下得存,是哪个这么有本事能保下他们?”
向问天唏嘘道:“当日福威镖局一剑震慑天下大派.”
“是那潇湘剑神。”
向问天不太想提这个名号,一旁的任盈盈则是怀着另外一种心情也不说。
此时这名头才入了任大教主耳中。
任我行捏着手中的碎袈裟,瞬间明白方才的封不平为何只吹第三。
东方不败将葵花宝典推衍到极为高深的地步。
而这位剑神,更是有着惊为天人的武学造诣。
“原来是此人。”
任我行笑了笑,将碎袈裟一丢,被任盈盈接了过去。
“这阳谱,就是这个人写的。”
“什么!!”
向问天大吃一惊,任盈盈则是去看那字迹。
“他要保林家,又不想这辟邪剑谱流传出去,所以写了这阳谱,后来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任我行又道:
“此人将一身武学理解散布天下,传道江湖,这等魄力叫我也十分佩服。”
“如此做法,老夫自问剑术非凡,却也愿称他一声剑神。”
“十载光阴,江湖上出现了如此人物,既然是衡山派的,想必是上一代隐于五神峰的前辈吧?”
闻听此言,向问天与任盈盈同时摇头。
任我行又疑惑皱眉。
任盈盈低头看那碎袈裟上的字,嘴角有一丝笑意,又很快把笑容压了下去。
“爹,这潇湘剑神不是什么前辈高人。”
“他的师父是衡山第十三代掌门潇湘夜雨莫大先生。”
“这人.他和女儿一般年纪.”
任大教主闻言沉默几秒,又愣愣地再翻阳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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