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她怕不仔细讲清楚,众人自己摸索着胡来,万一以弄巧成拙就糟啦。传统的喷火绝技,是要把喷火需要的“燃料”喝进肚子里,然后用硬气功将燃料“逼”出来。
可眼下他们一行人,包括林小月在内都是门外汗,只能含在嘴里,对着火把喷出,便能吐出熊熊烈火。
因为没有专业的拜师学过,众人和林小月都不解这门功夫讲究的硬气功是怎么一回来,只能用尽全力将口中的烈酒喷吐出去。
效果是很唬人,但过程中也同样要注意不能倒吸气,否则,一嘴的烈酒,将火舌吸进嘴里,那乐子可就大了。
林小月也说了,自己也是半调子看别人旁人这么耍,偷师学来的,这不,就喷了两次火,嘴里一直干涸着不说,嘴唇都被烫得起泡了。
“天啊,原来这里头还有这么多道道。”
“我就光瞧着你跟喝水似的这么一仰头,再对个火把一吹,还以为就这么简单呢。”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表示惊叹不已,他们还以为是把酒喝进肚子里咧。这要是三丫不说,谁知道原来是含嘴里,然后喷出去呀。
喷火虽然没大伙想的那么简单,但众人也不畏难,更没有一人打退堂鼓,这技巧学会了,是可以保命来的,谁不学,那才是傻子。
天晓得这里去往州城的路上,还有多少不要命的程咬金跳出来。
里正一挥手,让每个男丁都学,都必需学会,这样在路上有个状况发生时,每个人也都能轮流着顶上。别全都让林三丫一个小姑娘顶在前头,男人脸都不要了?往后在家里,腰板还能直溜吗?
里正这一拍板,众人纷纷应下,带着各家妇孺们先把酒坛子先整理出来,家里的水除了水囊、猪泡里存的,男人的水囊全都灌满了酒,然后又去备用物资筐里翻找从山寨里带出来的火把。
当时男人们还嫌妇孺将火把都带上,太多余又占地方,因着没少唠叨妇孺。
可乡下人拿啥都当成宝,只拿上少少的七|八根,已经算是她们克制的结果了。
这下子,喷火一事出来,火把可不是从垃圾堆提升到了必须品,谁还敢说火把没用来的。
见各家男人在自家女眷那吃瘪,林小月心下不由好笑。
讲真,她一开始也觉得带啥火把,大山里道处不都是木头,要多少有多少,随便折上几根点燃上路就成了。
可当她拿起山匪特地囤积的火把一看,分明和自己在路上时用的布蘸油裹木头上的粗制滥造品迥然不同。
她问过春杏,春杏一开始还觉得三丫姐那么厉害的人,怎么连这么常见的火把都没见过。
转念一想,她偶尔从李大夫以及小四小五口中了解过,林家以前过得有多窘迫,也就释然了,于是耐心的和林小月解释起来。
不问不知道,一问才知其中的门道。
这年头稍微好用些的火把,得用干杉木皮,中间捆桐油纸、夹杂一些杉树油脂粉末或松树油制作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