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放是总裁办的总务,也是整个集团,陆时凛最信任的人之一。
十一点半,陆时凛和黄韬率先飞回黎城。
把林松等一众人给搞懵了。
一脸不知所措。
林松还过问了下那云城国际的高管,问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陆总,还是说,昨晚那酒太狠了,让陆总不高兴了。
高管们也回答不上来啊。
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还不敢随便打听,就连酒店内的气氛都莫名变得很凝重了。
但陆时凛走之前给他们交代了任务,他们哪里有八卦的心思,知道陆总心情不好,一点链子也不敢掉,更别说透露消息给外人了。
都是老油条,三言两语就把林松打发了,提到了正事上。
陆时凛是下午两点多到的黎城,覃放是昨天回的黎城,这会就已经在机场外等候了。
覃放回头,试探性地问,“陆总,回安园吗?”
陆时凛抬手揉了揉眉心,事情太糟心了。
他心里也很纠结和惆怅,昨晚到底有没有和汤清宁发生关系,他说不清,虽然是觉得自己在醉成那样的情况下不可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可因为汤清宁的目的性太强了,她很有可能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
尤其是床单上那抹红,他更解释不了。
这也是最让他迟疑的一点。
可如果真的做了呢?
操!
光想到这点陆时凛就忍不住爆了一声粗口,攥紧拳头。
他是越想越气,越气越觉得窝囊。
凭什么他要受这窝囊气啊?
惯得她这臭毛病。
除了在辛愿面前,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啊。
他用力扯了扯衣领,冷声问,“汤家最近的生意上有哪几个重要项目?进展怎么样?”
覃放听他这话就明白他的用意了,“前两天的新闻发布会上,最近正和桑家谈合作,研制一批新器材出口国外,桑家注资了三千万,国外的两家大的连锁医院还预定了。”
“是吗?”
陆时凛抻了抻腿,声音没有温度,尽显薄凉。
覃放抬了下镜框,“小汤总在发布会上将那三种器材说得神呼,具体怎么样,也不知道,风险还是很大的,我会联系桑总,和他说一说这情况的。”
副驾驶室的黄韬听着他们的对话,眼底闪过一丝震惊。
他现在才听明白,陆总这是要断汤家的资金链,强行横插一脚进去,把汤家到嘴的肥肉夺下来扔掉?
不愧是覃特助,陆总简短的两句话,他就明白深意了。
陆时凛睨着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是一个素圈,戒圈里面刻了他和辛愿两人的首字母。
和辛愿那枚八角形钻戒是情侣款,一同定制的。
“汤清宁那边派人盯着点。”陆时凛冷淡吩咐完,闭上眼睛养神,也努力将心底那股燥意抚平,“回安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