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吧,从悬疑和文艺片的角度出发,咱们不能让观众太容易看明白电影,就比如咱们前几天看的《罗生门》,还有《两杆大烟枪》和《低俗》等等。”
郝运为了方便剪辑师和配乐师理解,给放了不少非线性叙事的电影。
这种电影叙事手法,最早可以追溯到1916年大卫·格里菲斯执导电影《党同伐异》。
他是非线性叙事的第一个吃螃蟹者。
四个故事之间不是讲完一个接着再讲一个,而是被分割成细小的片断,再经过重新排列后交替出现,其间只以一个母亲摇晃摇篮的镜头作为过渡。
香江那边玩这个的不少,比如《无间道3》《一个字头的诞生》等等。
内地这边就不太多了。
或者说,很少有人把这种叙事风格作为工具,以此来增加电影的悬疑感。
姜闻在拍《阳光灿烂的日子》讲述故事情节的时候,就运用了一些非线性叙事的手法,穿插了不同时间段的场景,展现出多个人物的命运和内心情感变化,使电影更加生动有趣。
不过,他的这部电影出彩的地方太多,这点儿炫技反而显得无足轻重。
郝运是为数不多,把非线性叙事玩得这么花的内地导演。
嗯,他还是个新人导演。
老五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只好乖乖的按照郝运的要求,做出更有感觉的配乐。
张一凡早就麻木了。
从胶片的耗材量来看,这电影肯定不是姜闻拍的,但是从内容质量上看,不得不怀疑姜闻在片场是不是手把手的在教。
毕竟风格太像,又玩得这么高端。
万一郝运学会了,也挺有意思的——试想一下,如果姜闻变得不浪费胶片了……
郝运绝对会成为香饽饽。
张一凡的下一个活是《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他原本计划先看看原著,现在沉浸在郝运的《心迷宫》上,一刻都停不下来。
“辛苦了,待会咱们去吃大餐。”郝运拍这部戏还剩下不少钱。
主要是预算比较充足,两三百万就能拍出来的电影,愣是被他拉来了四百万的投资。
嗯,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姜闻全程都没有插手。
如果电影走国际电影节路线,到时候宣发也能省下来不少。
哪怕不获奖只是参展,也会被媒体大肆报道——22岁的年轻人,第一次当导演,就拍出能够参展的作品,难道还不够吸引眼球嘛?
好吧,如果这都不够。
再加上《我的监制姜闻》这篇文章怎么样?
唉!如果姜闻真在这部电影里,那会让人多么惊喜呀!
那篇文章里还有一句话很有“意境”——我心里默念道:“这是我的叔叔,父亲的弟弟,我的亲叔叔。”
到时候肯定轻而易举的就能卖掉海外版权。
有这一层底气在,郝运和张一凡、老五吃饭,都要点够六个菜才行,有的时候还要让老板温一壶酒。
电影后期工作,主要是前面传达自己理念的时候比较费劲。
等到大家形成一定的默契,后边不仅不需要他太多干涉,而且还会越做越快。
二月份肯定可以拿去送审。
二月的柏林电影节就不提了,五月的戛纳有一定的希望,这个得寄希望于审核的工作效率——只能说别抱太大希望。
但是九月的威尼斯电影节肯定没问题。
而且,郝运对于电影内容的把控很到位,这部电影主要讲的是人性,几乎不存在会被打回来修改的风险。
郝运在首都待到了一月下旬,腊月二十五才开始准备返乡回家。
至于张一凡和老五,他们大概率是要在首都加班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