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一愣,好一会才笑着道:“自然是找到了的,那位赵大师很厉害的,郡,郡主怎会知道这事?”
他那日回去按照大师的说法就去茅厕旁找了找,果真找到了簪子,原本还想着去感谢那大师一番,没曾想,连续几日都没看见他。
江意绵只笑了笑,倒是没再说什么。
见两人没事,也就带着柳儿坐上马车离开了。
杨齐光见人走了,那不安的心才落定,只是盯着马车却半晌都没移开视线。
高阳见状,只笑着道:“怎么,看傻了?那可是陛下亲封的宁安郡主,没想到今日能被我们碰上,运气真好。
我这手啊,差点就毁了,还好宁安郡主来得及时。
想必今日过后,刘文歌一时半会也不敢来找我们麻烦。
哎,你刚才为什么拦着我?那刘文歌那么过分,你怎的不趁郡主在,好好教训他一顿,出一口恶气?”
若非他拦着,他刚才定不会轻易放过那混蛋。
杨齐光没回答,只收回视线,看向身边的人好奇道:“你和这位郡主以前见过?”
高阳只摇了摇头,“未曾,她可能是去那个赵大师那算命的时候,刚好见过我一面吧。
我对她倒是没什么印象。
算了,不提她。
你脸上的伤没事吧,我瞧着都肿了,要不去看看大夫?
万一秋闱那日你这伤还没好,岂不是影响你。”
只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是秋闱了,他瞧着对方脸上的伤有些严重,不像是很快就能好的样子。
想着,他只骂道:“那刘文歌真是个混蛋,每每看见你,就各种羞辱。
早知他今日也在这,我就不让你一起过来了,如今这东西也没卖出去,反倒是害我们两人挨了打。”
杨齐光只摇了摇头,“没事的,我早就习惯了,你刚才就不应该冲过来,都是我连累你也被打。
好在你脸上没什么伤。”
若不是他刚才没看见刘文歌,贸然冲了过来,定不会连累的高阳也被打。
他和刘家之间的事,明明和他无关。
高阳却只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笑着道:“没事的,咱们今日运气好,都没受重伤。
虽说有宁安郡主刚才的那番威胁,但我们最近还是少往这边来,指不定刘文歌哪天又找麻烦。
银子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这还有一些,够我们两人最近几个月的吃食的,你不用担心,安心在家看书。
到时候我们一起参加秋闱,争取今年都能上榜。”
他就不信了,今年是第三年了,他还不能考过,他定要让娘亲看看,他是有能力的。
杨齐光却只是连忙拒绝,神情慌乱地道:“万万不可如此,那都是你辛辛苦苦抄书赚的银子,我怎么能用。
我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
高阳家中情况也不怎么好,平日全靠抄书维持生计,他怎么能用对方的银子。
明明他已经帮助他很多了。
自从父亲去世,他几乎都是靠对方接济,如今还要继续用高阳的银子,他实在没那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