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我还在长安,我还能衣食无忧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我要真的把尾巴翘起来了,我能去哪儿,还不是换个地方继续呆着,然后把自己吃的胖胖的,养一堆孩子?”
“唉,我是替你鸣不平!”
李恪惶恐的看着颜白:“打住,打住,别说了,你这么说话我害怕,不平就是不满足的开始,侯公就是这么没的!”
颜白笑了笑:“算了,不逗你了,收拾一下,准备走了!”
见颜白站起身来,李恪赶紧道:“那五千多人你打算怎么办?”
“你去问契丹要不要?”
“他若不要呢?”
颜白扭头看了李恪一眼。
见颜白眼里冰冷的杀意,李恪猛的一哆嗦:
“娘的,我真是讨厌你来战场,一到战场你就像是换了一个人,颜王爷啊!”
颜白长叹了一口气:“什么阎王爷?
来时有三千兄弟跟着我,现在不算受伤的兄弟,三千人还有二千一百多人。
近乎三分之一的折损,不给兄弟们报仇,我怕夜里睡不着觉。”
李恪闻言赶紧道:“先别着急下令,我去问问胡都古,我想契丹应该是要的!”
“其实我根本就不想给契丹!”
“什么?”
李恪猛的停住脚步,不解的看着颜白。
颜白丝毫不遮掩道:
“我不想在辽东再养出来一个我们控制不了的契丹部。
现在它们甘愿为马前卒,那等我们走后,力有不逮的时候呢?”
“下一个高句丽?”
“万事皆有可能!”
李恪闻言不知道是留下,还是走。
他不想颜白多杀人,李淳风说,气运这东西是存在的,孽,也是存在的。
李恪不想颜白今后会因为杀得人太多,折损了气运,变得命运多舛,诸事不顺。
但李恪更不想契丹借此机会慢慢蚕食,慢慢壮大。
部族是教化不了的,他们一旦势力壮大,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南下。
从汉朝,到现在,史书里面都记载的清清楚楚。
“去问吧,契丹若不要,靺鞨的这些人就按车轮法来做事了,妇孺放过,但男子……我不能让他们记恨我们的后人!”
李恪走了,许敬宗背着手走了过来:“很难受吧!”
“没有什么难受不难受的,我这人的宗旨是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
他们是永远不会记好,如此,那就把害怕刻到骨子里。”
许敬宗点了点头,和颜白擦肩而过时,轻声道:
“我已经确定,腾远是百骑司的人!”
“????”
“我说腾远是百骑司的人!”
“没看错?”
许敬宗嘿嘿一笑:“我许敬宗什么都可以不信,但我信我的眼睛!”
“你的意思是?”
“这次分配战获的问题要注意!”
颜白笑着摆摆手:“没事,你忘了咱们头顶上的大领导是谁?
出了问题就找他呗,他白拿军功,这时候总不能让兄弟们寒心不是?”
许敬宗惭愧的拍了拍脑袋,他把长孙无忌给忘了。
名义上,自己等人是长孙无忌手底下的将领。
有长孙无忌在前面顶着,这点事还真的不算什么事。